可無論北宸舟再怎么追問,無寂大師都不會理會他了。
北宸舟只好出了禪院,入眼便看到那顆掛著無數紅綢的菩提樹,又想到溫故鳶寫下的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
心里突然很是后悔,為什么當時自己沒有寫,說不定他與她的緣分就不會那么薄了。
有緣自會相見……
北宸舟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就飛身去尋找他當時的無字紅綢,一個菩提樹上掛著那么多紅綢飄揚,想要找到哪里有那么容易。
但北宸舟卻不肯放棄,他翻了一遍又一遍,快要精疲力盡的時候,才看到了那根無字紅綢,欣喜若狂的取下來。
從前北宸舟從來不會相信這些佛門,若是佛門真的能普渡眾生,那他也不至于在刀光之間掙扎。
可如今,若是真的能再見到溫故鳶,他信一次又何妨。
北宸舟無比虔誠的寫下了溫故鳶的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仿佛在做一件神圣莊嚴的事……
藥谷:
昏睡了一個月的溫故鳶終于微微轉醒,引入眼簾的都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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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覺得后腦勺一陣疼痛,心里空蕩蕩的,仿佛缺了一個角。
“你……終于醒了。”端著藥推門而入的南淮瑾看到坐在床上的溫故鳶欣喜不已,但又有一絲苦澀。
既然她醒來了,那她也該要走了吧……
“你是……”溫故鳶看著眼前膚如凝脂,面若挑花,唇紅齒白的少年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不記得了?”南淮瑾看到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有些震驚,當即放下藥,撫上她的額頭。
溫故鳶下意識想躲,但又生生忍住了,緩緩問出一句,“我又是誰?”
南淮瑾知道溫故鳶從山崖上掉下來怕是失憶了,心里有一絲喜竊,鬼使神差之下,“我們拜過堂,你是阿故,你可以喚我阿瑾。”
是的他們拜過堂,在金銀山上,火樹銀花之下,叫他此生不敢忘。
“那你是我的夫郎?”溫故鳶感覺到南淮瑾并沒有惡意,心里松了一口氣,露出燦爛的笑容。
明晃晃的笑容直直撞入南淮瑾的心底,他面紅耳赤,張了張嘴,溫吞道,“是……”
“那小夫郎,我什么時候才好呀?”此時的溫故鳶褪去偽裝,笑的一臉天真,如孩童一般。
第一次看到溫故鳶如此信任自己,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南淮瑾歡喜不已,“我……我也不知道,你趕緊喝藥吧。”
“我聽小夫郎的。”溫故鳶看著南淮瑾的臉,心里卻涌上另一個人的輪廓,心里的缺口怎么也補不上。
“阿故真乖,張嘴。”南淮瑾耐心的給溫故鳶喂藥,心里是洋溢出來的幸福,原諒我自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