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無人敢欺他,但他卻沒有解脫,噬心之痛再次來襲,無人再陪他,他身體也因抑制江池予報仇,落下底子虛弱的病根……
是時,那半柱檀香最后一縷裊裊青煙也消散。
大夢初醒,溫故鳶睜開了雙眸,眼角盡是冰涼的液體,她想起來,她一切都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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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色錦囊是無寂大師給的,緣起緣滅,四國之亂,都要由她來終結。
南淮瑾一進門,便發現了溫故鳶背著他,一襲白衣站在窗前,周身是化不開的疏離。
赤色錦囊被打開,半柱檀香被燃盡,偷來的時光,終歸不是長久之計,終于結束了……
“阿故,你點燃了檀木香,全記起來了嗎……”
南淮瑾關切的話語驀然斷在唇齒間——溫故鳶轉過身來,那雙天生含情,秋水瀲滟的桃花眼,此刻沒有半點溫情,冰冷無比,那其中甚至摻雜著欲將他除之而后快的殺意,有如尖刀一般,剜剮著他渾身的肌膚。
溫故鳶的神情陰鷙,目光森冷,顯出十足的銳利:“你早就知道了赤色錦囊的秘密,對嗎?”
南淮瑾的嘴唇蠕動了兩下,抓著衣袖的手緊了緊,他想說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口。
他只想好好照顧溫故鳶,他怕溫故鳶等不及痊愈就要出谷,他怕他再也見不到她。
天知道他在山崖底下救回她時,昏迷不醒,渾身上下全是血,鞭痕累累,甚至深可見骨,他多怕她就這樣死了……
最后,南淮瑾也只能垂下頭,輕輕地,同時又是苦澀地說:“阿故……對不起。”
“我很感謝圣華公子救了我,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瞞著我那么久,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天下大亂,西越不僅對東玉宣戰,還對南漓宣戰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兒女情長,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溫故鳶第一次對南淮瑾露出厭惡的神情,她最討厭的就是欺騙,虧南淮瑾還能編出他們是夫妻,騙自己和他相處那么多天,他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天下大亂了嗎?
南淮瑾被溫故鳶的神情給嚇到,雙眼泛紅,他的嘴唇發抖,全身也在發抖,眼淚更是不住在眼眶里打轉,復又匯聚著砸落下去,退了一步,連連搖頭,“阿故,我,我沒有,我不知道,我錯了……”
溫故鳶看著南淮瑾這副模樣,又想到北宸舟可憐兮兮的模樣,那些莫名的怒火消了不少,只能輕嘆氣,“算了,圣華公子有恩于我,失憶也是我的事,也算不上什么欺瞞之事,也罷了。”
“那……阿故這是什么時候要離開藥谷?”南淮瑾小心翼翼問道。
“即刻啟程,圣華公子也需回到南漓了,這些日子多虧你的照顧,以后無論什么時候,我都能盡我所能滿足你一個心愿。”
溫故鳶頓了頓又說道,“除了違背我心意的事。”
“沒,我沒什么心愿,我救你也不是為了什么心愿。”南淮瑾低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