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的溫瑾似乎沒聽到，依舊靠著漆柜。
姜寧瞥向桌子上的水果刀，思考了一兩秒。
就在這一兩秒內，水果刀就被韓厲一把搶到手，緊緊抱住。
笑話，姜寧那人，整個一瘋子，要是讓她拿到手了，自己的命還保不保了。
刀被拿走，姜寧失了興趣，慢悠悠戴上佛珠，轉身離去。
一手下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韓厲，不敢說一句。
待姜寧走后，手下們才敢動，狗腿上前表明忠心。
“老大，你別看我們沒來幫你，那時因為我們在保存實力，待將來為你報仇。”
“去你們的，剛才慫的一匹是誰”韓厲懟了幾句后，吐出一口血水。
“小九呢？”
說到這個，手下們可有的告狀了，“老大，小九逃跑了。”
“跑了？”韓厲皺眉。
就在手下們狠狠點頭時，門突然又一次打開了。
門外是小九。
“先生，我在這呢”小九笑得燦爛，這是韓厲以及手下們從未見過的。
小九朝韓厲招了招手，臉上的笑容純真可愛。
令韓厲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小九的場景。
似乎第一次見到小九，小九就是這樣的笑容。
韓厲意識到什么，很是平靜讓其他手下出去，手下不敢不從。
“小九，來，陪我喝一杯。”
黑色連衣裙，烈焰紅唇，致命誘惑。
這一切與小九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違和。
韓厲喝下一杯又一杯酒，壓根不在乎身體狀況。
即使是度數較高的酒，韓厲依然清醒，想起第一次見到小九的情形。
“小九，你都知道了？”
“嗯”小九看著眼前這個她深愛了十幾年的男子，應了聲。
“你跟了我幾年？”
“十三年”
韓厲放空目光，“原來都過了這么年。”
“你覺得我這人如何？”韓厲接著問。
小九喝了口酒。
這是小九第一次喝酒，她從未喝過酒。
聽人說，酒是個好東西，只是怎么這么苦呢？
“先生自然是極好的”小九答。
又倒了杯酒，韓厲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
笑著笑著就咳了起來，努力平復后，韓厲攬著小九，吻了上去。
深長一吻后，韓厲覆身，將小九困在沙發上。
逼咎的空間，溫熱的氣息，曖昧不明。
韓厲撫摸著小九的臉龐，眸子是無人可及的深情。
“十五歲，我第一次遇到你。”
“十九歲，我喜歡上你。”
“二十四歲，我們發生了關系。”
底下的小九柔了神色，只是說出話像把刀，“十五歲，我第一次看見到你，你滅了我全家。”
“十九歲，我喜歡上你，甘愿做你的下屬。”
“二十四歲，我知道真相，為了報復，不惜出賣身體換你的信任。”
韓厲突然埋在小九的脖頸上，癡癡笑了。
原來那場歡愉是場交易。
抬起頭，韓厲用指尖勾畫著小九的線條，細膩柔軟的觸感。
“小九，我后悔了。”
韓厲極低說出這句話后，起身奪門而去。
留下的小九面無表情起身，灌下一大杯酒。
酒后吐真言是假的，小九親測。
她說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