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溫瑾在草叢里尋尋覓覓,找出一條……藤蔓。
一米多長的藤蔓,溫瑾把葉剔除,試了試韌性,可以。
姜寧看著溫瑾走到她面前,手一放。
嬌小的白月瞬間跌落地上,溫瑾以一種奇異的姿勢綁住。
“溫先生,你從哪知道這種方法?”姜寧覺得這種知識,單是心理教授,不該知道。
能知道一定荒野知識,又參過軍,莫非是特種軍?
想到這種可能,姜寧越來越好奇溫瑾的過去。
溫瑾頓了一瞬,平靜道,“朋友教的。”
“哦”姜寧沒再問。
被綁住的白月看著兩人不尋常的互動,眸底閃過癲狂,大聲叫,“姜寧,你不該有情,你該和我一樣,無情無義,沒有親人朋友。”
“他不會放過你的,姜寧你遲早會和我作伴,變成我這樣的下場!”
女子用盡所有力氣喊出這幾句后,又冷靜了下來,望向溫瑾。
“你就不擔心你父親,不怕他真的死了?”
“父親要是真的這么容易死了,那他肯定在布一個更大的局”溫瑾平靜看著女子,“至于你,真的不認識孟晚星?”
人在臨近崩潰邊緣下,說的話反而會透露出幾分真實想法。
在聽到孟晚星這個名字后,冷靜下來的白月突然開始劇烈掙扎。
“你不配提我妹妹!”
“孟晚星是你妹妹,那你又是誰?”
聽到這句,白月眸底一片茫然,“我是誰?”
白月自言自語說著,“我是白月,是晚星的姐姐。”
在一旁看著的姜寧明白了,這是催眠。
很奇特,溫瑾并未使用任何工具,也沒借助其他,就能催眠白月。
溫瑾放緩了語氣,“你妹妹喜歡溫時韞嗎?”
“喜歡”白月想起什么,開心笑了,“晚星跟我說過,她最喜歡溫時韞了。”
“那你妹妹現在在哪里?”溫瑾循循漸進問著。
白月眨了眨眼,“妹妹走了,跟媽媽在一起。”
溫瑾再問,“為什么綁架溫時韞?”
“因為妹妹一生愛而不得,郁郁而終”白月極快閃過掙扎,卻最終以緩慢的語速說出。
說到此處,溫瑾看向姜寧,點頭。
大概明白了事情真相,孟晚星的確是朵好桃花,終身不嫁,為父親守著。
郁郁而終后,孟晚星的姐姐認為是父親的錯,精心策劃了一場綁架,為妹報仇。
到現在,就剩下最后兩個問題,“溫時韞在哪?”
“他死了”白月堅持這個答案。
照理說,在催眠狀態下,說謊的可能性極小,除非是對方深入骨髓的念頭,不受外界干擾。
頓了頓,溫瑾再問,“溫時韞怎么死的?”
聽到這個問題,白月極其開心,“他不肯和我發生關系,生生熬死的。”
這話乍聽很懵,但仔細想想便可明白。
只是溫瑾不太明白這位姐姐的腦回路,究竟是什么,讓這位姐姐認為,一定要和父親發生關系。
看向姜寧,溫瑾是想著,同為女子,或許姜寧明白一點。
姜寧面無表情否決這個想法。
溫瑾嘆氣,他早該明白的,姜寧連喜歡都不知道,怎么會明白別人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