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話,冬離便想用自身經歷告訴鹿懿瀟,世上意外太多,且行且珍惜,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見到太陽。
繼續訴說,“我跟他相愛了五年,他不喜歡我的名字,說是這名字寓意不好,便叫我合歡。”
冬離在想起與記憶中那個男孩,嘴角是彎的。
即使冬離忘記了該如何笑,可是一想起深愛的人,自然而然笑了。
在冬離停頓的時間,沅禾插了一句,“冬小姐,名字是父母取得,不該迷信。”
迷信嗎?冬離又流露出幾許哀怨。
“我現在想想,這個名字預定了我一生的悲劇”冬離細細念了兩遍名字,“冬離,冬離,終是于寒冬分離。”
哀愁之意太過,令在場的人不禁沉默,聽著新娘用溫柔的腔調訴說悲傷至極的經歷。
“那年冬天,他出了車禍”冬離頓了頓,“他把生的機會留給我,而他至死護著我。”
在場之人無人不嘆息,除了姜寧。
姜寧等了好一會,才問,“后來你是怎么認識我?”
這一句問話,直接打破在場之人的憂傷。
姜姐還是姜姐,依然那么無情冷靜。
曲慕思默默腹徘。
冬離平復了心情,繼續回憶,“后來沉浸在回憶里不能自拔,常常陷入沉睡醒不來。”
“我記得最長的一次,是睡了三天三夜”冬離緩過來,以平靜語氣說著。
“后來我媽媽察覺到不對勁,從鄉下趕過來,陪我渡過。”
曲慕思聽到此處,深深被小說洗腦的她開始發散思維,按照小說情節,一般不是被母親感動,重新開始,然后遇到真命天子,圓圓滿滿一輩子嗎?
“后來呢?”
“再后來,我媽因為腦溢血走了,也是在冬天”冬離一雙秋眸滿含哀愁。
啊這……
難不成還真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看出眾人的疑惑,冬離輕輕點頭,或許在她出生那刻,就注定了。
冬離看向姜寧,“我媽走后,我又開始陷入沉睡,這次時間更長。”
“直到一個男子找上門來,告訴我在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可我情愿死,自然拒絕他。”
“他不甘心,一再勸說我,最后失去了耐心,趁我陷入沉睡時,找人綁了我。”
“我醒來后,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床上,掙脫不了。”
冬離頓了頓,繼續道,“那個男人給我打了一針,那針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再次醒來時,覺得外界一切與我無關,就連他想起的時候,心都很平靜那種,毫無波瀾,就像機器人一樣,喪失七情六欲。”
看向姜寧,冬離抿了抿唇,紅唇一張一合,“也是在那,我見到了姜寧,只有短短一面。”
姜寧聽完,屈指敲了敲桌面,如果新娘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失去過一段記憶。
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只是做夢期間,隱隱夢到過。
“那你怎么來到這里?”溫瑾一半信一半不信。
對啊,沅禾幾人又望向一襲嫁衣的冬離,既然被人抽去了七情六欲,那怎么可能會放人從而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