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你看。”
順著溫瑾的目光看去，姜寧看到左前方房子。
那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一座孤樓。
孤樓頂上有一轉動的時鐘，記錄著時分秒。
樓頂上四周都圍了欄桿，搖搖欲晃。
而一女生則就被吊在那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掉下的欄桿上。
樓下已然圍了一大群群眾，有人撥打110，有人撥打120，有人則用手機拍下發朋友圈。
一時間，拍下的照片瘋狂傳遍了朋友圈。
“哎呀，這女娃子到底跳不跳？真耽誤我回家睡覺的時間。”
一刻薄相的老婆婆經過，見這圍了許多的人，連忙擠過來看熱鬧。
不成想，那欄桿看似不牢固，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墜下，但到現在竟也沒掉。
老婆婆有些不耐煩，出聲催促道。
周圍的人群默默離這老婆婆遠了些，也有不怕事的年輕人覺得這話令人不舒服，反駁。
“奶奶你怎么這樣？那好歹也是一條生命。”
老婆婆白了那年輕人一眼，眼里盡是麻木，“那也和我沒關系，想當年災難，死過多少人，那是你不敢想的數字。”
“你……”若不是這老奶奶年紀大了，一旁的人甚至想打醒這奶奶。
生命永遠是可畏的，人只有一條命。
老婆婆不耐煩看向頂樓那被綁著的女子，突然輕輕嘆氣，“年輕人，你還太小，沒經歷過風浪，不知道麻木二字怎么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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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婆婆慢慢轉身離去，所入目之處皆是不解。
她年紀大了，怎么還對當年的事記得那么清楚呢？當年那場災難所經歷過的場景老婆婆記得一清二楚。
那是現在不準提起也不準寫的一場災難，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人命其實也不過就是一串數據而已。
明珠酒店二十樓。
姜寧難得變了神色，握住窗戶柵欄，往底下測了測高度。
“姜小姐你冷靜點。”
好在溫瑾已經理智，即使知道姜寧不同尋常人，但這可是二十樓。
真跳下去，就是鐵也會被壓成薄薄一張鐵片。
壓下所有心緒，姜寧面無表情移開溫瑾的手。
“我很冷靜。”
姜寧轉身離開，從后門出去。
身后的溫瑾怎么可能任由姜寧胡來，連忙追上去，“姜寧，你冷靜點。”
“哎，你們去哪？”
鹿懿瀟恰好經過，見那兩人前后離開，不由問了句。
發布會馬上開始，這時候離場，那些媒體不得往死里黑。
雖然姜寧不用人們的喜歡，但鹿懿瀟還是不想發生那局面。
鹿懿瀟覺得，姜寧和曲慕思值得所有人喜歡。
“幫我和姜寧向木導道個歉，謝謝”溫瑾快速扔下這一句后，追姜寧去了。
“那你和姜寧干什么去？”鹿懿瀟問了，只是沒得到答案而已。
只是看姜寧和溫瑾的神色，鹿懿瀟隱隱覺得發生了大事。
木導上完廁所，再進來時，就見明艷如鹿懿瀟向他告知了一件特別糟糕的事。
“木導，姜寧和溫瑾有事離開了，要我代他倆向你表示歉意。”
“……”
歉意倒是不必了，只是能不能別給他這么大的驚喜，不知道年紀大了，受不了驚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