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溫家老太太看似不關心,實則心涼。
幾曾時,她的三兒子也是極好的一個人,卻因一場車禍變了模樣。
“時霜,二媳婦,陪我出去走走”老太太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局面。
“是。”
溫時霜是老太太的大女兒,嫁給一個醫生,現有一兒一女。
外邊星空密布,月色昭昭。
“二媳婦”溫老夫人坐到一石頭亭中。
“媽,怎么了”許桑在一旁坐下,裝的好一手無辜。
“小瑾那孩子究竟是因為什么事才不回來的?”溫老夫人問。
許桑沖婆婆純真一笑,“媽不都猜到了嗎?”
“你呀”溫老夫人笑了笑,銀發蒼蒼的她很是高興。
“當初小瑾要去邊境,我攔了,可是你的老公我那個兒子說是男子漢要歷練才能見真血,我便隨他去了”溫老夫人話題一轉。
默默賞月的溫時霜一頓,說起那個侄子,也是令人心疼。
二十歲去參軍,二十二歲去邊境,二十四歲回來,二十九歲當上青大心理教授。
短短人生也算是歷經磨難,經歷了風雨。
在同年人還在向家里人要錢時,就去了以嚴格著稱的軍校,過了幾年就去荒無人煙的邊境建設。
要說這二弟二弟嫂也是心狠,竟真的讓侄子去了,說是男子就要去戰場上一趟,才像個男人。
“媽,小瑾是我兒子,我能不心疼他?”許桑一想到以前,心肝就疼的厲害。
“當初我和時韞也沒料到會有那種事情發現啊,當初早知道,就算我去死也不會讓小瑾去。”
溫瑾老夫人抬了下手,“行了,二媳婦,我也不是跟你翻舊賬,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小瑾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你可別在阻擋他幸福。”
“媽,我怎么會?我求之不得還差不多”許桑溫溫柔柔應聲。
外邊突然開始下起小雨來,淅淅瀝瀝的。
溫時霜扶起母親,看著眼前的雨景。
“對了,小棠怎么樣了?”溫老夫人又問。
許桑搖搖頭,“還是那樣。”
一直默不作聲的溫時霜插了句,“二弟媳,聽說白家二公子與小棠自小定下娃娃親?”
“大姐,其實也只是大人間的玩笑話”許桑嘆氣,“算不算數的。”
“我瞧白家那孩子倒是個好孩子”溫老夫人點評了句。
聽出言外之意,許桑軟綿綿回過去一句,“媽,小棠如今這情況,怕是連竅都不開。”
溫時霜總結,“也是母親,孩子們的事隨他們便吧,我們大了,還是別插手,平白惹得煩。”
溫老夫人拍了拍手,“時霜,你家小莫怎么樣了?”
“和以前一樣,醉倒于花叢,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女人懷里。”
“你也該管管了。”
“母親,我怎么沒管,可是小莫年紀大了,叛逆期也隨之來了,聽不得啰嗦。”
許桑適才插了句,“大姐,這樣不行的。”
溫時霜眸里開始有了淚意,“我也知道這樣不行,可是我實在沒心力管了。”
溫老夫人閉上眼,“時霜,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啊。”
“母親,別這么說,都過去了”溫時霜壓下苦意,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