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么一問，楊飛雪也不禁一愣：“三位師姐都待弟子不錯。”
“說說印象。”
“是。”
楊飛雪思考了下才開口。
“三師姐，個性靦腆，平日里似乎有些缺乏自信，但卻是個極為聰慧的人，待弟子也十分和善。”
話音一頓，楊飛雪忽然想起了初次相遇時的事情，她苦笑道：“而且偶爾有點可怕，還有就是和二師姐很是親近。”
“二師姐的話，非常爽朗直快，是個熱心腸的人，但稍微要顯得稚嫩些，不過弟子認為二師姐是最容易進步的人。”
陳良師點了下頭，贊同她說的話。
門下四位弟子，排除掉修煉資質這一因素，他同樣認為小蠻是可塑性最高的一個。
“然后是大師姐...”
唯獨提到葉蕭蕭時，楊飛雪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陳良師說道：“但說無妨。”
楊飛雪這才開口：“大師姐她對弟子很包容，請教的問題也不吝嗇回答，弟子覺得大師姐很有大弟子的擔當，只不過...”
楊飛雪不由得看了師尊一眼，后者微笑著沒有說話，她這才又將猶豫壓下。
“大師姐她愿意包容我們，但弟子卻覺得她并不是想要與我們親近，而是因為...”
“她是大師姐。”
陳良師接過了這句話。
“...是的。”
楊飛雪也想那么說。
果然師尊也看得透徹。
她生于皇室，并經歷了內亂，在看人這一方面她自認為還算是有些心得的。
而門中弟子里，她覺得那位聰慧無比的三師姐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有憨善些的二師姐沒有察覺。
那位大師姐待她們十分寬容，與她對外時的態度有著明顯的差異，畢竟是自家師姐妹，這是自然的。
但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這樣，但核心似乎并沒有多少區別。
在她看來，那位大師姐并沒有想要與同為親傳弟子的她們打好關系的意思。
而之所以會對她們這些師妹如此包容。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身為大弟子的身份。
而源頭或許便是師尊對她寄予的期望。
陳良師也明白這一點，但卻從未對此有進行過任何改變的措施。
小小那丫頭不愿意與人產生聯系，但作為門下的大弟子，陳良師怎么可能會希望她孤身一人走下去。
他的叮囑，是為了讓葉蕭蕭與門下弟子產生聯系所做出的措施，希望她能夠發生一些改變。
但同時，那些叮囑就猶如一份枷鎖禁錮在她的身上。
對她會造成怎樣不好的影響，起碼目前還不可獲知，但必然會有影響。
陳良師道：“你與為師相處時間不長，但你性子沉穩，是為師最放心的弟子。”
雖然楊飛雪心底魔種未除，復仇的愿望也未放下，但她曾經身份高貴，后又從高位跌落谷底，經歷了不少事情。
小小只是看起來很沉穩，實則那只是勉強自己做出來的樣子。
而小蠻也太過稚嫩，看問題不夠全面。
至于白鷺，雖然是個極聰慧的孩子，但也只是他第二放心的弟子罷了，因為她容易因為小蠻的事情而沖昏了頭腦。
但唯獨教弟子，陳良師不厭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