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女子時,韓清軒沒有破口大罵,只是臉色更加陰沉了。
早有預料,但又見到這人,他心底還是感到憤怒。
“尉遲蓮,你想做什么?”
韓清軒捏緊了拳頭。
尉遲蓮冷笑:“倒不是來找你的,我對你沒興趣,只是對你身邊這位道友今日拍下的青龍血藤蘿感興趣。”
不是因為被壓了一頭心懷怨恨,而是想要這青龍血藤蘿。
陳良師好奇的看著此女,腦海中又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目標懷胎二月左右】
聞言,陳良師訝異的看向尉遲蓮那還未隆起的小腹處。
韓清軒沉聲開口:“此物是我朋友所需,既是他拍得此物,那便是他的,難不成你還想硬搶不成?”
尉遲蓮蹙眉,眉間含煞,冷聲道:“韓清軒,且不提我是你嫂嫂,如今你已是個喪家之犬,怎敢如此與我說話?”
“你可真是我的好嫂嫂啊,在我身上撈光了好處,轉眼便投去我那兄長,當年我真是瞎了眼,怎么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韓清軒像是想起了不堪的往事,俊俏的面龐上已盡是怒氣,隱隱之間還含有苦澀。
當年他傾心于此女,為她做了多少事,但對方卻絲毫沒拿正眼看他。
本以為有著婚約在身,他最后也能抱得美人歸,來日方長,感情也能慢慢培養。
誰知尉遲蓮竟與他那兄長勾結在了一起。
陳良師在一旁聽的頭大。
真是好大一頂綠帽。
“你也配與你兄長比?”
尉遲蓮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似的,笑的花枝亂顫,眼底卻是一片鄙夷。
她逐漸恢復了端莊的儀容,冷笑著注視著曾經有著婚約的男子。
“你兄長早已被定為下一任韓家家主,自小他便是萬眾矚目的天驕,而你不過是個側室所生的庶子,你兄長如今已是藏玄大圓滿,距離天門只有一步之遙,你一個毫無資質的廢物,又失去了韓家支持,你拿什么與他比?”
唾罵劈頭蓋臉般沖擊而來,但尉遲蓮卻是眉間一沉,她發現韓清軒竟是神色漠然的站在那,一句話也不反駁。
曾經與此人走得近些是被逼無奈,但迫于家族之命她只能遵從,不斷地從其身上撈好處,可她也沒料到自己卻會被其兄長所吸引。
從一開始她便是被強迫的,并不覺得如此待韓清軒有什么不對,事已至此,她更不會有悔改之意。
只不過多年未見,這韓清軒似乎比起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以前這般用言語凌辱,韓清軒必然會憤怒至極的逃離,而如今卻似乎已經不在乎她所說的話了。
陳良師在一旁戲謔的看著這一幕。
看樣子雙方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陳道...陳兄,我接下來可能會粗魯一些,還望見諒。”
韓清軒神色平靜,已經斂去了先前的所有怒色。
他不是不再生氣了,他不是有著那樣心境的高人。
只不過原先如火焰般熾烈的憤怒,現在已經變作如深海般冰寒徹骨了。
陳良師沒來得及回應,便見到韓清軒已經走了出去。
“我從前不爭,那是因為我沒興趣,你說我是廢物,那我便讓你看看你口中的廢物,與你眼中的天驕相比究竟如何。”
韓清軒出手了。
這方空間在剎那間凝固了幾分,令那些個浩然境修士臉色驟變,竟發現自己寸步難移。
而后數之不盡的藤蔓不知何時已伸至周遭,將他們死死地捆綁住。
轟!
一眾浩然境修士全力爆發,掙開了束縛,各自施展術法對韓清軒出手。
數位浩然境修士聯手,那威勢自然是極其可怕的,輕易地便讓這方樹林夷為平地。
但令那些人震撼的是他們圍攻的對象竟毫發無傷!
怎么可能!?
藏玄境!
一瞬間,這個答案印刻在了所有人的心底。
“有不少韓家的修士吧。”
韓清軒漠然開口。
那些浩然境修士此刻都在竭力抵抗。
“我雖離家多年,但那是我自愿離去,并非家族驅逐,哪里又是真的喪家之犬?”韓清軒冷眼掃過那些韓家修士。
“即便是庶子,我也同樣是韓家的六少爺,尉遲家的人我且不說,你們作為韓家的人,居然對我出手,可知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