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楹神色恢復正常:“所以說不能請你幫忙。”
曼伊伊要噴火了。
兩人沒了對話,一個死死地盯著對方,一個靜靜地喝著酒。
鈞歌看在眼底卻沒有上前插話,她只能私下幫二人疏導。
許久之后,曼伊伊才將怒氣平復。
“你別以為傲天宗是什么好貨,與你們談合作的那個印流蘇已經來找過我了。”
周沫楹抬起頭來,問道:“找你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他們已經猜出你的身份了,可不得來威脅我站隊嘛。”曼伊伊嗤笑一聲。
“知道他們什么貨色了?”
周沫楹沒回答這個問題,深知自己若說了,這人保不定又會生氣。
“你怎么回的?”
“還能怎么辦,自然是答應了。”
曼伊伊將周沫楹的酒盞奪來,道:“如今你已經被許多人盯上了,若想安然無恙,最好還是將樓給關了。”
“不關。”
“理由。”
周沫楹道:“能做的很大。”
這死丫頭掉錢眼子里去了?
曼伊伊沉聲道:“做大又如何,你有本事守住嗎?”
“有。”
“有?”
周沫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靠這雙眼睛。”
“想靠你能獲得的情報來制衡?”曼伊伊忍不住發笑。
周沫楹點頭:“沒錯。”
曼伊伊思索片刻,而后笑道:“你若能完美制衡倒也就罷了,可若是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萬劫不復。”
“哦。”
見她如此輕描淡寫的回應,曼伊伊又冒火了。
她脾氣向來不好,而這死丫頭最能氣她。
在鈞歌看來,曼伊伊只是被小號的自己給氣到了。
口是心非,兩者都是。
曼伊伊沉聲道:“你要開著也行,以后打我的名號。”
“傲天宗也可以。”
“我醉鄉樓很差嗎?”
“傲天宗更好用。”
曼伊伊沉聲道:“周沫楹,我的話對你不管用了是吧?”
周沫楹不答,事實上就以前欠債的時候管用。
雖說這話她不敢說就是了。
“算了,兩個名號都打著。”
曼伊伊想了想,又道:“之后與我一起去衡玄山。”
周沫楹看向她。
“見見那個人,當年讓你拜師你不拜,如今你后悔都完咯。”曼伊伊戲謔一笑,“瞧瞧人家現在有多威風。”
周沫楹別開目光,不想理她。
見她這般,曼伊伊便十分得意,這丫頭還是好治的。
不愧是她。
周沫楹想起了當年見到的那位道人,不禁憶起了對方所言的那句話。
人情亦是債務。
周沫楹的目光又落在了一個勁嘲笑她的曼伊伊身上。
對方雖經常說自己算是她的母親,可她卻從來只有反駁。
但即便嘴上不認,她也清楚那只是她口是心非罷了。
的確如那位道人所言。
有些東西,的確是還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