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伊恭敬地施以一禮。
陳良師點了下頭,坐在那靜靜地喝茶。
很快,不少人便從祖宅外走了進來,皆是白家的高層人員。
當看見賓客席上的二人,他們立刻就無視了韓清軒,將視線放在了那位黑袍道人的身上。
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有收到情報。
當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最后來此的便是神色陰翳的白中晟,他目光陰沉的看向那黑袍道人。
原以為有著蔣國公出手,此事定不會發生意外。
結果蔣國公不僅失手了,甚至將鎮南王拓跋淵喊了來也無濟于事,最后落得這般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田地。
對于那肆無忌憚的視線,陳良師則絲毫不以為然。
無非是仗著自己身在祖宅,覺得他不敢動手罷了。
白中晟冷眼看向那坐在主位上的女子,高聲呵斥。
“白曉伊,你身為白家子女怎能如此沒有禮數,竟坐在老太爺的位置上,成何體統!?”
眾人皆是冷眼旁觀,而白泉陽亦是沒有說話,知道白曉伊能夠應付。
白曉伊雙手交疊,面如寒雪,她平靜的坐在那里,輕啟紅唇。
“這個座位,乃家主之位,我乃白家家主,如何坐不得?”
聽到這話,白中晟冷笑道:“可笑,你是白家家主?我等可不認!”
白曉伊神態自若,她淡漠道:“你們認不認與我無關,此乃老太爺定下的事,你們知道這一點便足夠了。”
白中晟眼神陰沉。
“在家主面前如此無禮,大伯又是成何體統?”白曉伊眸底冰寒,“還不快坐下?想讓家主親自請你坐嗎?”
“哼!”
白中晟掃過在場所有人,見他們那冷冰冰的模樣,他更是滿腔怒氣無處撒。
該聯起手來的時候,一個個都袖手旁觀,真是好樣的!
對此,白曉伊卻是冷笑。
在她要抵達祖宅前,讓人前來攔截,如今計劃敗落,還指望別人能與自己站一道上?
愚蠢至極!
見他入座,白曉伊也沒讓他有功夫休息,當即開口。
“從今日起,白中晟將被關入寒石牢禁閉十年,諸位可有異議?”
砰!
白中晟拍桌而起,他怒喝道:“白曉伊!你膽大包天!”
“閉上你的嘴。”
白曉伊神色冰冷,道:“今日沒有你說話的份,你只需要坐著等候發落便可以了。”
“混賬,真是反了天了!你真把自己當家主了!?”
白中晟眼睛瞪圓,充滿殺意,渾身氣息膨脹,衣袖被勁夫吹拂,鼓蕩如球,已是到了就要爆發的邊緣。
即便如此,白曉伊依舊面帶冷笑,渾然不懼。
“看來你是不打算聽命令了。”
白中晟凝視著這個小輩,眼中滿是戾氣。
白曉伊的目光則掃向了四周的長輩們,笑意深邃。
“不知幾位叔叔嬸嬸們,哪位愿意為咱們白家分憂?”
這是在逼他們站隊。
眾人沉默,眸中陰晴不定,一時間竟拿不定主意。
半晌后依舊無人回應,白中晟便是得意大笑。
“你聚不起白家人心,如何擔得這家主之位!?”
“呵呵。”
白曉伊笑了笑,她再次掃了眼在場的這些長輩們。
“無妨,此番目的不在諸位,諸位還有得選。”
眾人默然。
緊接著,白曉伊便又看向了白中晟,她絲毫不在意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淡然一笑。
“既然大伯不愿聽令,那我便只能來硬的了。”
只見得祖宅外還有兩道身影出現。
那是她的六叔白慶宇以及白家老總管白云康,與白中晟乃是一伙的。
白中晟冷眼看向那些個叛離之人,之后再與這些人算賬,他冷眼凝望著依舊坐在主位上的白曉伊。
“如今老爺子重病昏迷,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底牌。”
陳良師緩緩站起身來。
而白泉陽也在這時起身,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即便知道這位陳宗主實力不凡,可以一敵三也難免會發生意外。
“道友,我來助你。”
“不必。”
陳良師冷淡的拒絕,而后道了一句。
“三個跳梁小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