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印流蘇將事務都往下放,他一人來到了一座山峰上,正看著天邊的白玉天門。
半年前余釗釗在外遇到了一塊玉石,他拿著玄寶金光錘在玉石里砸出了個天書,乃是古時一位大乘天人的遺物。
就在今日,余釗釗邁過了天門,成為了玄黃閣中第一位合道的弟子。
余釗釗從天空走下,在無數同門的賀彩下,他向印流蘇拜倒。
“師尊,弟子成功了。”
印流蘇也是頗為欣慰,右掌虛托,將弟子扶了起來。
這孩子年少時入宗門,乃是他看著成長的,雖然兒時修行怠惰,但好在經歷了不少事,也早已是獨當一面了。
如此一來,傲天宗五大道場中的弟子,皆已有天人誕生。
在余釗釗邁過天門之后,傲天宗又一次開門納徒,可謂是喜上加喜。
這一次,由宗門弟子全權把握流程,印流蘇等人不再參與,他們也該學著將事情交由弟子們了。
因為兩界橋梁已經成熟,這些年來進入羅天浩土的人可謂是不少,漸漸變的到處都有了人跡。
而今日傲天宗開門納徒,印流蘇來到下方視察。
“子恒。”
聽到呼喚,正在檢測靈寶的都子恒轉過身來,連忙向印流蘇行了原來。
“宗主。”
印流蘇擺擺手,問道:“準備的如何了?”
都子恒說道:“這里一切準備就緒。”
“現在我是你小師叔,問你件事。”
“好,小師叔請問。”
都子恒對自家宗主這般態度有些疑惑。
于是印流蘇來到了他的身邊,笑問道:“你想當宗主嗎?”
“......”
都子恒愣了愣,旋即搖了搖頭道:“不想,一宗之主責任重大,定是需要像小師叔您這樣德才兼備的人才能擔任,師侄還不夠成熟,沒有這個資格。”
“莫要妄自菲薄,二代弟子中若要評個最出色,你當是人選之一。”
“宗主謬贊了。”
印流蘇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望向山下,如今已有不少年輕人開始登山。
都子恒見他沒有后話,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小師叔為何要與他說這些?
莫非是打算卸任了?
印流蘇說道:“這一次的開門納徒全是由你們把控,莫要出了差錯。”
都子恒回過神來,抱拳道:“定不讓宗主失望。”
于是印流蘇便離去了。
都子恒思索片刻,然后立刻趕到了自家師尊那。
如今姜洛元正穿著白色大袍坐在河洛居內喝酒,看到自家弟子跑來,她笑著打了招呼。
“子恒啊,莫非是忙完了?來陪師尊喝酒!”
都子恒連忙說道:“師尊,小師叔方才找弟子了。”
姜洛元給自己倒酒,聞言后微微挑眉,笑道:“找你何事?”
“小師叔問弟子想不想當宗主,莫非小師叔是打算卸任了?”
“說不定,也沒與我說過。”
姜洛元將自己的雪發扎了起來,問道:“你怎么回答的?”
“弟子認為自己還不夠成熟。”
“嘖,當宗主那么威風的事情,你居然拒絕了?你是不是笨啊。”
“......”
師尊,明明您之前都是夸弟子聰明的。
都子恒有些無奈,道:“弟子雖也想為宗門出力分擔,不過這事兒確實是從未想過,未曾考量,不敢輕易應下。”
“你有多少能力,師尊等人都看在眼里,此事你好好想想把。”
“師尊的意思是,小師叔真的打算卸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