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走街串巷,跟各種人打交道,消息確實靈通。
付出回報。
加上陸離的動機很單純,因此,鞋童覺得,這頓飯可以吃。
幾分鐘后。
兩人來到了一家小餐館。
地方不大,勉強能擺下八張方桌,同時樓上還兼營旅館生意。
米高奧爾德,也就是小報童,他點了一份加了葡萄干的布丁,然后,在陸離的示意下,又要了兩份意大利冷香腸。
接著,不管陸離如何說,這孩子都不點餐了,并不斷擺手
“足夠了,布丁最多只能吃一半,我甚至可以留著晚上吃。”
見狀,陸離也不再堅持,對著胸脯和年齡成正比的女招待說道
“再來一盤紅牛肉,一杯啤酒。”
“一先令,啤酒不要錢,上完菜再結賬。”
話落,女招待便扭著水桶腰離開了。
接下來的空當,陸離開始攻略眼前這個孩子。
和善可親的態度,縈繞在耳邊的高明話術,以及即將上桌的豐盛午餐,米高感覺自己遇到了大善人。
“我一天能擦二十雙鞋,得到二十便士,其中有三分之一要上交給擦鞋協會,另外三分之一用于日常生活,剩下三分之一存進存款賬戶,等十六歲就可以領出來。”
“會長人挺好,看我守規矩,從來不少交錢,每天誠實地上報收入,就把這片靠近金融城的區域分給我,只要肯干,就有利可圖。”
“協會是官方組織,一共有一百多個男孩,有些人的母親就在工作地附近,做洗衣婦、街頭小販、清潔工,中午他們會跟家人一起吃飯,下午再出來擦鞋。”
“但更多人沒有母親,我就是其中之一,每天在街頭啃價值一便士的面包,或者在攤子上吃烤土豆、喝咖啡。假如太累,或者被客人罵哭,就去吃個肉餡餅。”
“住所教堂的托尼神父很好,讓我睡在鍋爐房,冬天很暖和。”
米高像個話癆般,講述著過往,開心的、難過的,什么都往外說。
在他記憶里,沒有父親這個概念,而母親不堪忍受鄰居的指指點點,與客人的虐待,在前年跳河自盡了。
而陸離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面對面、圍著壁爐,面前擺著豐盛的食物,耐心傾聽,并時不時拍打肩膀進行鼓勵
事實上,不止米高這么想,旁邊的客人都覺得,如果忽略發色差異,兩人應該是父子。
“孩子,你愿意跟我走嗎”
陸離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揉著米高的栗色短發,面帶微笑道
“如你所見,我是一名醫生,昨天剛從大西洋城回來,正在找地方落腳,順便再尋個熟悉環境的伙計,幫忙把診所開起來。”
起初,陸離想著拐彎抹角打聽一下,霧都最近有什么恐怖傳說,或者流言、詭異兇殺案。
可聽完這孩子的敘述,他還是沒忍住,破防了。
多張吃飯的嘴而已
另外,誰規定診所和偵探事務所不能一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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