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溫斯里警官忍不住聳了聳肩,表現得頗為無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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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暗探在文件中描述的那樣,他們發現這兩位身份體面的受害者,生前共有不下二十個情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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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深挖一下,至少能找出上百名嫌疑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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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東方有句古話,物極必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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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隨手合上文件,發出感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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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女人享受道德衛士極力反對的夜生活,追求樂趣,而非金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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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在當下大部分人看來,與流鶯無異,可以歸為一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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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現有的證據來看,這些受害者都是某種意義上的不潔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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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斟酌字句,畢竟,以后世的眼光來看,這種事雖然不道德,但因為較為常見,他本人并不覺得有多夸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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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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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里警官說話可就沒這么客氣了,直言不諱道“這種人可以分為兩個群體,一類是本性如此,她們放蕩、脾氣暴躁、懶惰、虛榮和貪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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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類呢”陸離好奇,這位地道的英倫精英有何高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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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比較可憐,值得大眾同情,值得所有心中尚存道德感的紳士伸出援助之手。”溫斯里從陸離口中得知了愛松恩的經歷,舉例道“這些姑娘貧困,缺乏技能,沒有兄弟能夠依靠,父母雙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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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說知,從事這一行的平均年齡為十六歲,在此之前,很多姑娘和同一階層的男孩在一起,幾年后被拋棄,不得不淪落街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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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什么對這個行當如此了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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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好奇,但還是補充了一句,“與案情無關,要是不方便,您可以不回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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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溫斯里只是一個小警員,或者等級稍高一點的警長,對街頭現象有所了解,確實可以理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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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現在是高級警司,不到三十歲的高級警司,地位僅次于那些總監級的老爺子,幾乎不可能跟流鶯打交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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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陸離猜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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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里皺眉沉思片刻,解釋道“十年前,我才從學校畢業,在金融城當警長,負責帶我的老師是文森特老爺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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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些偏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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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事業有成的警官搖了搖頭,沉聲道“那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很有品味的姑娘,她衣著精致低調,在滑鐵盧橋西邊經營著一家咖啡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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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戀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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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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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里眼中并沒有溫情,他似乎已經釋然了,只是在陳述事實,“但一切在某個下午改變了,老爺子知道這段感情后,出于好意派人打聽了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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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離已經提前猜出狗血的答案了,但出于禮貌,他沒有出言打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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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流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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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女仆,由于想見世面和過上獨立的生活,她自愿做了三年流鶯,完全是出于自愿,沒有任何人逼迫她閱讀書籍,上了寫作課并學習其它技能,為的是讓自己成為紳士們的好伴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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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用從聲名狼藉的生意中掙得的收入,投資了一家咖啡館,與那些男人斷了聯系,過著溫馨、實用、有德行的生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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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你知道嗎從她的舉止上可以看出,她真在用心經營那家咖啡館,要不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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