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火焰飛出。
看著來自四面八方的佛焰,陸離皺眉,心道
佛陀昏聵,貪圖香火,竟幫助這群亡人滅種、貪婪成性的倭人。
此時此刻,被火焰籠罩的他哪里也去不了,戰車之外自主浮現出水汽,與之抗衡。
從遠處望去,這幅場景猶如烈火煉真金一般,無盡火海之中,有一顆約莫五寸大小的光團。
期間,有水氣與土氣涌出。
水澤之精,不僅是水神,也能夠稍稍操控地氣。
正因為如此,陸離一時半刻并未落入下風,還能夠堅持。
借助神兵使出殺招的島津義弘默默等待,他是有氣運護體的武士,并非忍者、陰陽師之流,因此并沒有能力干涉這種神通交鋒。
不過,鬼島津對不動明王有信心。
“呵呵,把我當成孫大圣來煉了。”
心頭一聲低語,陸離不慌不忙,依仗體內法力渾厚,當即施展地煞術。
坐火此乃避火訣,可謂入火不焚
剎那間,金光有些許暗澹的戰車穩住了,水氣、地氣,乃至能夠避火的法術,三者加持下,不動明王虛影釋放出的佛火暫時被擋住。
漸漸地,兩者呈交鋒之勢。
“這妖孽竟如此難纏。”
聞著從遠方戰場上飄出來的血腥味,島津義弘有心離開,去幫助家族武士,可他又擔心自己走后,一把沒有主人的刀會被金色小人趁虛而入。
事實上,為了將慶忌身抓住,這個號稱薩摩之鬼的老將,已經施展出大半底牌。
兩句銘文中,剩下的那段武運長久需要配合麾下大軍,才能夠發揮出全部實力。
所以,就此承擔可能功虧一簣的風險離開,島津義弘實在不甘。
稍作遲疑,他當即盤腿坐在地上,等待烈火中的光團徹底消失,妖魔化為粉末再離開。
近萬武士
單單面對那群妖魔,不可能在短時間嚴重受損,最多減員千余。
畢竟,里面有島津忠長、川上忠智等老將坐鎮軍中,又有島津豐久這類年輕將領,料想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只不過,接連受到重挫,鬼島津心里有些不爽,他必須放緩行軍速度,等待后續大軍趕來。
早在出發之前,島津義弘是懷著第一個踏上南原城的野望,渴望奪得“一番乘”榮譽。
而今連續小敗兩陣,麾下能有八千武士尚存戰力,便是好事一樁。
屯山嶺、宿星嶺。
而今,宿星嶺尚未過去,前方亦非一馬平川,仍余蓼川邊,唯有跨過它,才能夠看到心心念念的南原。
要知道,南原城只是釘在全羅道的一顆釘子而已,后面還有好幾場惡戰,拼死作戰,最終還能剩下多少薩摩武士
本國內部可不是一團和氣,倘若家族武士悉數折損在半島,別說能夠在戰后分到豐厚的報酬了,能夠守住本土的薩摩藩已是好事。
匆匆一瞥,見老鬼子盤坐在地,一副不親眼看著自己化成飛灰便不走的架勢,陸離心中冷笑。
經過這么長時間博弈,他明白,那尊不動明王分身絕非徒有虛表,最多再堅持兩個時辰,到了正午時分,佛火便會將戰車燒穿。
“如果掌握與三昧真火相對應的水系大神通,可解此圍。”
“以火攻火,也可解此圍。”
“假死脫身,亦非不可。”
擺在陸離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
正面硬碰。
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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