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老婆嗎?這么久沒聯系,她和孩子會慌……”
噠!噠噠!
就在巴博先生提要求的時候,戳隔離罩的聲音響起。
“嘿,我有話跟你們說。”
一身奇裝異服的搖滾歌手指著陸離、伊弗,態度極其囂張,似乎已經忘記了在機艙內求饒的事情了。
陸離看了一眼這個扮相奇怪的家伙,搖了搖頭:“我只是機場警察而已,伊弗博士才是主要負責人。”
說完,他站到一旁,右手不經意的搭在槍套上,嚇得波利瓦往后退了退。
顯然,陸離的這個動作,成功幫助他回憶起何謂碾壓。
“醫生,我一點杜冷丁,怎么樣?”
波利瓦嘴唇微顫,他長期服用這種藥物,早就已經上癮了。因此,才會在這種場合下,向醫生索要這種違禁品。
沒等伊弗開口拒絕,這家伙又說道:“對了,餐車什么時候來,我肚子很餓。”
“沒有餐車,不過,我可以分些零食給你。”陸離隨口說道。
“先談正事。”
這時,伊弗舉起手中的記錄本,示意陸離不要干擾他。
“波利瓦先生,在飛機著陸前你記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燈光閃爍吧,記不清了,因為我有時候會昏倒……”
典型的嗑藥后遺癥。
陸離默默做出判斷。
伊弗博士面無表情,站在隔離罩外,繼續問道:“你手上的那些傷疤怎么回事?”
“我自己割的。”
說完,波利瓦抬起手臂,自我欣賞了一遍,笑著解釋道:“為了歌迷。”
藝術家?
看到這家伙的模樣,陸離不禁想到了旅居霧都的畫家席格,他是個搞藝術的畫家,同時也是個內心扭曲的劊子手。
所以,陸離對波利瓦的病態行為,還算理解。
然而,伊弗感覺自己不能接受,這位博士向后退了兩步,皺眉說道:“告訴我,這些紋身、刀疤,神秘邪惡的這一套,都是你信仰的一部分嗎?”
談話上升突然到了信仰。
氣氛為之一變,波利瓦表情嚴肅,一把扯下假發,露出還算精神的短寸,不斷揉搓著:“別亂開玩笑,醫生。”
“我父親是浸禮會牧師,我搞這些僅僅是為了泡妞。”
聞言,站在旁邊看戲的陸離愣住了,這就是鷹醬家的年輕一代嗎,價值觀可真前衛。
一百多年前,霧都倫敦的紳士和淑女,不管內里怎樣,至少他們出門時,會將自己打扮得很嚴肅、保守。
如今想來,依稀如昨日。
其實,對陸離來說,也沒隔太久,兩個月而已,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感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好吧……”
伊弗欲言又止,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病患,只能自認倒霉。
恰好,胖子博士吉姆走了進來,招呼兩位同事出去:“伊弗,你得去看看從貨艙取出來的某樣東西。”
“馬上!”
“好,我們走。”
三人匆匆離去,留下四個被迫接受隔離的幸存者、兩名醫護人員,以及陸離。
時間是午夜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