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爾默身旁,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將手機放回衣袋,沉默不語。
“我還是無法適應,沒有呼吸的你。”
“是啊,我有時也會懷念呼吸的感覺。”
兩人說話的同時,一個戴著猴子面具的人走出電梯,黑色頭發,肩負日式短刀,左右手各是一只手提包,用流利的英文說道:“你們最好想辦法除掉這個叫陸離的人,不惜一切手段。”
“周先生,難道你對自己的手下沒信心嗎?”帕爾默按下電鈕,輪椅升起,他盯著這個來歷更加神秘的男人。
對金錢沒有任何興趣、對女人也沒有任何興趣,從昨天這位周先生徒手爬上大樓頂層的表現來看,他無疑是個怪物,身體方面毫無問題,不必渴求健康、壽命。
“他們?只能暫時阻止一下。”
猴臉男人搖了搖頭,打開第一個手提包,取出一疊素描畫:“幫我找兩個人,他們就在紐約,第一個人名字叫魏峰,身份可能是警察、保安,想辦法讓他失業。”
“另一個叫潘明,身份不確定,如果你們的人遇到他,最好放客氣一點。”
一直面無表情的西裝男終于有了表情,他露出微笑,口音帶著濃厚的德國味:“這位潘先生是您的朋友嗎?”
“德國佬,你最好閉嘴。”
“當然了,如果你一心求死,我非常樂意效勞。”
森然的語氣令帕爾默先生皺眉,他不清楚,一直保持低調血祖的忠仆,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個人。
“周先生,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
艾霍斯特臉上笑容不減,盯著挑釁自己的人,繼續說道:“而且,我現在已經不算人類了,何來國籍一說。”
在他的眼瞼下,出現了一層絕不屬于人類、從左右兩邊向中間快速合攏的薄膜,它們就這樣在眼球表面不斷滑動,令人作嘔。
對此,帕爾默先生感覺不寒而栗,可一想到變成這種生物的好處,心中又燃起一團火熱。
自始至終,三人都沒有看屏幕一眼。
因為,為了保證血祖順利過河,他們特意在皇后區大橋設下后手。
凌晨五點二十分,59街。
此時此刻,古斯對自己的雇主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
本地的幫派人士在此云集,他們駕駛著大量汽車從大橋另一端逆行而來,旨在攔截對方的去路;守在附近的狙擊手放著冷槍,迫使那個該死的警察尋找掩體。
與此同時,將車停在道路兩側的路人,不斷撥打緊急電話,但他們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而本該駐守在附近的交警、區警一個都看不到,整片區域像是從紐約地圖上消失了一樣。
“終于有點意思了。”
側身躲在水泥墩后面陸離并不緊張,反而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的小老鼠全部暴露出來了,貨車攔路、狙擊手牽扯,看來,對方也只有這點能耐了。
起初,他還以為會有火箭筒這類重火器出現呢,不過,考慮到現在秩序尚未崩潰,財閥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過,眼下這種陣勢,估計就是幕后黑手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幫忙把這個櫥柜運上車。”
古斯不敢靠近棺材,索性指揮幾個不知情的幫派人士幫著搬運。
突然,其中一人凄厲的尖叫起來,松開棺材,揮舞著血淋淋的手臂,一顆子彈準確的貫穿了這家伙的尺骨。
顯然,在距離拉開的情況下,陸離拔出了槍套里的伯萊塔手槍。
“既然有人遮掩,我就稍微放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