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見多識廣的亞伯拉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早在古羅馬時代,獵魔人就已經開始使用武器對付血族了,像如此野蠻暴力的方式,他從未聽聞,縱使代代相傳的獵魔手札中都不曾記載。
與此同時,失去重要器官的返魂尸,安諾特先生,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頭顱呈一個詭異的角度,聳拉在身子上。
陸離低下頭,看了看手掌。
上面只有一些散發著臭味的粘液,并未傷口,更沒有線蟲。
看來,這種物理超度法更加高效。
念及此處,他看著老爺子,揚了揚下巴,問道:“這只返魂尸死了嗎?”
聞言,亞伯拉罕怔怔地看著跪在地板上的安諾特先生,咽了咽唾沫,愣了許久,才結結巴巴道:“孩、孩子,你很有天賦。”
此時此刻,老爺子突然覺得自己必須制定一個新計劃,來讓陸離的天賦得到發揮。
念及此處,他內心一片火熱,說話又利索起來了:“孩子,若非白銀不能灼傷你的皮膚,我絕對會認為你是邪魔。”
“而現在,我無比確信,你是上帝派來拯救人間的救世主。”
老爺子是個虔誠的信徒。
在妻子被血祖轉化成返魂尸的時候、在養子養女變成返魂尸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都不曾動搖過信仰,毅然揮刀。
如今,上帝終于開始眷顧自己了,心中怎能不激動?
不過,要是陸離知道老爺子將自己視為神啟,大概率會笑場。
一個黑暗系狼人,飲用了一滴偽圣血,就成了虔誠信徒眼中的上帝使者?
想想就覺得有趣。
另外,如果老爺子看到,有些能力遠超凡俗的人在幫助血祖,恐怕會以為他們是撒旦呢。
陸離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將是考生們各顯神通的時候,看誰能率先完成終極目標,殺出一個大結局。
可是,我的搭檔都在哪里?
潘明、杜克,以及那兩個有些實力卻想要躺贏的家伙,他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紐約城這么大,人口何止千萬?
總不見得登報,發尋人啟事吧。
萬一,被那些幫助石心集團做事的家伙知道了,自己的行蹤又要暴露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公寓外來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
他看了看手中的乘客名單表,嘴中罵罵咧咧:“短命的首席法醫,背著老子接私活,結果倒好,被一群長舌怪吸死了吧。”
本場考試,杜克再次回歸老本行,飾演一名法醫助手。
可惜,他本身就不擅長琢磨,加上首席法官是出于私人友誼,才幫助伊弗博士解剖受害者尸體的。
換而言之。
首席法醫接了個私活,沒告訴助手,結果解剖到一半,被一群蘇醒的返魂尸當成了美餐。
自此,音訊全無。
過了幾天,神經大條的杜克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趕緊趕回法醫辦公室,調取了現場監控——
心態瞬間爆炸,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若是他當時直覺敏銳一些,想想辦法,說不定也可以介入最初的機場事件……
“不算晚,不算晚,從第一個受害者開始,挨個進行家訪,加班加點,把它們都給殺咯,再放火燒成灰,也能彌補。”
杜克看著敞開的大門,自言自語,像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