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開外,一記飛戟干倒兩名黃巾猛將,造成一死一傷。
事實上,陸離心中一直有個猜測:呂布恐怕還沒有全力以赴,恐怕只有虎牢關下,劉關張三兄弟齊出,他才會爆發出驚世戰力。
但是,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重要是撈戰功!
此時此刻,除了太平道法師之外,黃巾軍精銳盡出,要是不參與進來,光看呂布一人表演,那可真是遺憾。
也許是察覺到陸離心有疑惑,呂布大笑道:“別說兄長我不照顧你,殺賊酋的首功,可有本事拿下?”
聞言,陸離感覺一陣口干舌燥,看郭泰眼神瞬間變了,就像盯著一個獵物。
“有!”
這可是天大的恩情,呂布牽制所有敵軍,為自己創造機會單殺。
縱觀四海,誰能有這個待遇?
旁人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羨慕至死。
坦白來說,若非知道呂布并非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陸離都要懷疑他是在誆騙自己,尋個開心。
丁秦予,主公之女。
大概是因為她。
在并州軍高層將領眼中,此戰過后,丁公就要多出一個佳婿來了,因而,誰都愿意送人情過來,更何況呂布可是丁公義子,往后,便是自家人了。
但這個軟飯,陸離并不抗拒,反而覺得很香,那可是郭泰的人頭,此人不僅是黃巾軍在并州的領頭人,更是繼張角兵敗被殺之后,第一次站出來扛旗的人——
其在西河郡白波聚眾造反的事情傳至天下,各部紛紛響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郭泰堪稱第二個張角。
換而言之。
只要能砍下這家伙的人頭,再加上先前斬殺的谷蠡王,哪怕不去虎牢關,不參與任何大事,陸離也敢放下豪言:
此次東漢末年之行,不弱于人。
就在這時,前方傳出的馬蹄轟鳴聲變得清晰起來,幾股鐵騎已經出現在了數百步之外。
明晃晃的刀槍,整齊劃一的步調。
呂布眼神輕蔑,似乎在醞釀什么,而得到保證的陸離更是飄飄然,表現得有些輕佻,不,應該是從容。
他將長刀歸鞘,又一次舉起插在地上的將旗,由于楊奉被方天畫戟格殺當場,狼騎銳士便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而今正掛在旗幟最頂端,與之作伴的還有一頂頭盔,乃
韓暹所有。
不遠處。
聚在郭泰身旁的護衛個個目眥欲裂,忍不住兜攏韁繩,想要拍馬上前,奪回將旗。
“與四年前相比,并州軍愈發強盛了,恐怕丁原自己也沒有想到,麾下竟涌現出如此多的英豪。”
望著不斷揮舞將旗,挑釁之意溢于言表的陸離,郭泰一反常態,暗暗夸了一句。
“時也命也,那人便是呂布吧?先前聽聞此人天下無雙,本以為名過其實,而今兩場大戰下來,倒是老夫走眼、小覷豪杰了。”
聽得上師夸贊敵將,親衛們紛紛松開韁繩,垂頭不語。
若是換做以前,定然有人會心中不服,向前請戰,但現在……
胡才請戰,試圖襲殺敵軍主帥,卻被一飛騎斬落馬下,勉強撐了兩回合。
韓暹請戰,使計騙敵軍小將孤軍深入,又用淬毒武器偷襲,現今生死不明,唯余一頂兜鍪掛在戰旗上,成了敵將夸贊武力的工具。
大將楊奉,本該去西側阻敵、爭取片刻之間,卻被嚇得望風而逃,前來與韓暹爭功,借此來洗脫罪責,至于結果……頭顱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