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毛文龍來了時,國子監司業史范就問著國子監的其他官員士子來。
“那這文采精華之地,今后就要臭不可聞了。”
冒襄說了一句。
其他人跟著大笑了起來。
連國子監祭酒羅喻義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毛文龍已經聽到了笑聲,也知道這些人是在罵他。
本來他自己也沒想來。
他知道這些文人素來心高氣傲的很,更何況,在國子監的士子不是士族子弟就是各地最優秀的舉子,自然就更加恃才傲物,目中無人。
所以,他也不想來自討沒趣。
但皇命難違。
而且,盧象升也罵了他一頓,說他如果連一幫文士都收拾不了,怎么能進樞密院。
毛文龍聽出了這里面的意思。
合著想要出將入相,就得先有能收拾文臣士子的能力,不然將來遲早會吃文人的虧。
毛文龍不知道他上一世的生命和官運就斷在了一個文官手里。
但現在盧象升的點撥,讓他還是明白了這一點。
作戰講究料敵于先。
毛文龍純粹把國子監這幫文臣士子當成了要對付的敵軍,也就提前做了預備。
因而,在毛文龍進來聽見笑聲后,他沒有生氣,只是把手放在口中噓了一聲。
頓時,六只訓練有素的近衛軍獵犬就沖了進來。
這些獵犬也不叫。
只是如人類的軍隊一樣,很整齊很有氣勢地朝國子監的官員士子沖了來。
國子監的官員士子見此頓時就慌了,不知該如何應對。
國子監司業史范頓時收住了笑,但他還沒來得及逃走,就被一獵犬突然撲了上來。
這獵犬直接咬住其手臂,然后往下一拉就將其拉倒在地,摔的屁股生疼。
冒襄也被一沖來的獵犬給咬住腳,并拖倒在地。
冒襄因此疼得大叫:“我的傷才好啊!嗚嗚!”
張弼明見此情景急著要跑,結果被一追來的獵犬,給咬住了手腕,然后也被拽倒在地,疼得大叫。
其他國子監官員士子紛紛落荒而逃。
毛文龍這時候才走進來,且又噓了一聲,而那些獵犬則停止了攻擊,乖乖地回到了毛文龍的身邊。
毛文龍則因此道:“諸位,現在知道了吧,不進行武訓的話,是連狗都不如的!連狗都不如啊!哈哈!”
沒有被咬住,但被嚇到有些狼狽而坐倒在地上的羅喻義此時爬了起來,頗為氣憤地指著毛文龍道:“毛祭酒,你這是有辱斯文!本官要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