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波德六世見奧維茨基不過跟自己一樣,也是白人,而自己之前也是君主,誰也不比誰高貴到哪里去,也就沒有回應奧維茨基讓自己喊他師兄的事。
奧維茨基則在這時候,從袖中掏出一竹筒盒來,且放在利奧波德六世面前,打開了這竹筒盒上的蓋子。
竹筒盒里豁然出現一黑不溜秋的蛐蛐。
利奧波德六世疑惑不解地瞅了奧維茨基一眼,心想:“這貨研究昆蟲?”
但很快他就發現奧維茨基又從袖中掏出一截貌似被精修過的草莖來。
“還研究植物?”
“這貨是因為過度沉迷于這類學問的研究,而導致其國忽亡于明國之手?”
利奧波德六世正要問奧維茨基,卻見奧維茨基已用右手捏著那根草莖,再挑逗竹筒盒里的那只蛐蛐,且嘴角漸漸浮現出沉醉般的笑意。
“這叫促織之戲,明國之前有位君主就好此戲,看見了嗎,這是我的大將!他叫索別斯基,他已經連勝柔佛和暹羅兩國君王麾下的大將數次,而沒有陣亡!”
奧維茨基說著就把竹筒盒往利奧波德六世的臉湊近了些,同時又逡巡著別處,一見一名在這學院做先生的漢人儒士過來,就忙將蓋子蓋回到竹筒盒上,且立即掩藏在袖子里,背起手來,背著剛學會的漢文:“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直到這漢人儒士離開后,他才忙又把竹筒盒拿了出來,嘴里念叨道:“好險!好險!這學院的夫子管得嚴,不準人玩促織之戲,你以后得小心!連他們皇帝玩這個都被他們批評。”
利奧波德六世心里更加疑惑,暗想:“難道明國人不準人研究草蟲之物?”
但讓利奧波德沒想到的是,這時候,奧維茨基又從袖中拿出個小竹筒來。
利奧波德真想撩開奧維茨基的袍袖看一看,看看里面藏了多少寶貝。
彼時,奧維茨基已打開了小竹筒上的蓋子,道:“這個是我新抓的,現在我送給你,讓他做你的第一任大將,且和我的索別斯基斗一下試試看,順便我也趁此教教你怎么使喚他。”
奧維茨基說后不久就把小竹筒重新蓋好,還遞給了利奧波德六世,讓他拿好。
接著,奧維茨基又從袖中里拿出一小荷包來,且打開荷包,從里面取出了一根草莖,遞給利奧波德六世:“你先用著這個!然后,你把你的大將取出來放進我的大竹筒里來,且一邊看著我怎么指揮我的大將的,你就跟著怎么指揮。”
利奧波德六世很是納悶,他沒想到的是,原來奧維茨基并不是要研究這些草蟲,而是喜歡讓這蟲子之間斗一斗。
不過,利奧波德六世倒也有些興趣。
作為曾經的君王,誰又不喜歡用另一種方式來指揮他人呢。
“打開呀!”
這時候,奧維茨基看了利奧波德六世一眼。
利奧波德六世忙要揭開自己手里的小竹筒上的蓋子,但這時候,奧維茨基忙道:“等等,你先給你的大將取個名字。”
利奧波德六世也就想了想道:“就取他的名字為洛林!”
“好!把你的洛林放進來,讓他嘗嘗我的索別斯基公爵的兇猛!”
奧維茨基松開了手。
利奧波德六世便把自己一小竹筒里的蛐蛐倒進了奧維茨基手里的大竹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