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皇侄在來暹羅國后得到了一套這樣的教材,且正巧看見有塾師在用這個教材教學童讀書,還見當地人娶妻時穿了一套這樣的禮服,而這教材上的文字明顯不是我大明文字,服飾也不是我大明新郎官穿的服飾,所以,皇侄好奇的很,特來請教。”
朱由棷見此忙甩鍋道:“皇長子容稟,這些我都不知道,本藩國內政,我都是交給長史熊卿在管,我真的不知情啊!”
朱由棷說著就兩膝一軟,跪了下來。
主要是一想到朱常涔的下場,所以在得知朱慈煒帶著皇屬軍來了后,他早就嚇得不行,如今聽朱慈煒這樣問,他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底氣,而只想著把自己盡快瞥干凈。
熊賜履愕然地瞅向了朱由棷。
他沒想到朱由棷這么怕死啊,竟也不商量一下,就把所有的事甩到了自己這個長史身上。
朱慈煒則因此看向了熊賜履。
熊賜履不由得顫栗了一下,后背發涼,額冒冷汗,袍袖在額前揩拭了一下后:
“皇長子容稟,這個,藩臣也不知情,興許是下面的人所為也未可知,藩臣督促王爺在該地進行漢化之事頗有不察之處,還請皇長子恕罪。”
熊賜履也甩起鍋來。
朱慈煒此時也沒有對熊賜履說什么,只吩咐道:“把暹羅國現行史學教材拿來。”
很快,朱和圳就把從大城城中一文臣家中借來的史學教材遞了過來。
朱慈煒看了看,突然把這教材摔在了地上:“荒唐!你朱由棷捫心自問,這暹羅國真是你自己打下來的?然后如這書上說,你從娘胎里生下來就口含金印,會吐人言,說自己是暹羅之主?瞎編史料這種事,你都做的出來!”
“饒命!饒命啊!”
朱由棷求起饒來。
“將暹羅王朱由棷帶回京師,先囚禁起來,聽后父皇安排!并上報朝廷,另擇藩主,長史熊賜履居心叵測,賜死,抄沒家產!”
朱慈煒說道。
熊賜履聽后直接暈了過去。
而朱由棷聽后則不知所措。
朱由棷在暹羅國整頓藩政后并沒有停留,接下來,他繼續整頓著其他藩國的藩政,也因此得罪了不少藩國。
但因為他背后是皇帝朱由校支持,所以,這些藩國即便對朱慈煒不滿,但明面上也不敢把他怎么樣。
朱慈煒接下來還來到了信王朱由檢的藩國,他倒是沒有要在朱由檢這里查到什么需要整頓的事。
畢竟朱由檢愿意出兵加入皇屬軍整頓天下藩政,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皇叔,您就別送了,外面風大,何況您年紀也不小了。”
而在朱慈煒要離開朱由檢這里的時候,朱由檢則還特地親自出來送朱慈煒,朱慈煒還因此勸他回去。
“哎!讓皇叔送送,畢竟下次什么時候能見面都不知道呢。”
朱由檢拒絕了朱慈煒,且繼續回憶著過往道:“誰能想到,大明能有今日之盛,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父皇……”
兩叔侄因此便繼續寒暄起來。
而朱和圳等信王府的宗親們也都跟著朱由檢身后送著朱慈煒。
可這時候,站在外圍的一信王府親信護衛千總竟從袖中拿出了一把手銃,并將目光瞅向了朱慈煒。
朱慈煒還不知情。
而且,他身邊前前后后都是朱由校讓內廠和東廠雙重考驗過的宗人府警衛,算是隨時可以為朱慈煒做抵擋的肉墻。
所以,朱慈煒倒也沒有太擔心有人會行刺他。
但偏偏還是有人想著要行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