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感覺到頸部一陣劇痛,不由得低頭一看,卻發現有一根鋼針,正插在自己的頸部大動脈上面。
一時,陳威只覺得氣短,隨即就倒在了地上。
“奪命錦衣?”
朱慈灺不寒而栗地問起朱慈燦。
朱慈燦點點頭:“是的,宜春侯就是被奪命錦衣害的,還有最近突然薨逝的烏國公、西伯王、臨川王以及湖廣大儒陶淼、陸汝杰、陳威這些人。”
“陳威?我以前的門客!”
朱慈灺驚愕地站了起來。
“所以你應該知道怕了吧。”
朱慈燦問道。
朱慈灺點點頭問道:“只是這奪命錦衣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別問,問就是江湖魔教邪派!”
朱慈燦很是嚴肅地問道。
朱慈灺不由得站了起來:“可不能任由這樣的江湖人如此任意胡來啊!這明顯是搞得人心惶惶的邪派,尤其是,這些人似乎只獵殺和我們在理念上比較談得來的人,我都懷疑是大哥。”
“你懷疑什么,誰讓你懷疑的?!”
“這些人到底是受誰指使,你不能管,你只需知道他們喜歡獵殺哪些人就行,以后你就記住你皇兄我的話,像老五一樣,安安心心地帶兵打仗,切忌不要攪合到朝政里去,也不要多說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要把孝道裝進心里,說些父母最愛聽的話,不僅僅是這樣說,還得這樣做。”
朱慈燦語氣有些嚴厲地對朱慈灺說道。
朱慈灺似乎聽明白了些,回道:“愚弟記住了!但我真是受不了,一想到奪命錦衣什么的會突然出現,而且會因為我一句話不對而將我殺掉,甚至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什么地方,我就每天害怕的睡不著覺啊!二哥!”
“你都睡不著覺了,有人會更受不了的。”
朱慈燦苦笑道。
……
“陛下,都察院奏報,一名叫李光地的儒士來都察院自首,還表示希望通過自己的自首,而使得朝廷能夠下決心盡快平息奪命錦衣出現后造成的天下恐慌之事,以使天下人重獲安寧。”
這一天,朱由校剛到政事堂,溫體仁就忙遞來了一份來自都察院的題本。
朱由校聽后很是稱意,心道:“朕早就說過,不玩卑劣下作的手段還好,若真玩,到底是誰更怕還不一定呢。”
“此事錦衣衛都已查出了真相,是倭國護皇社余孽干的,這李光地吃飽了沒事干,來都察院自首做什么?這是要向朕說,朕的錦衣衛都是吃干飯的嗎?!”
朱由校故作不知這里面緣由嗎,且語氣森嚴地問了一句。
溫體仁自然知道皇帝陛下是知道內情的,但他也只能裝作不知情,道:“這個,臣也不知那李光地這樣做是為什么,但陛下,這奪命錦衣出現后,的確已經引起了很大的恐慌,關鍵不少皇親貴胄都被其害掉,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如今天下,但凡提起這奪命錦衣就瘆得慌,如果任由這樣的江湖邪派存在,視皇綱國法于無物,那置朝廷威嚴于何地?”
“是嗎,朕見天下百姓生活的挺安寧嘛,大明門棋盤街一帶的夜市也依舊熱鬧的很,沒有誰因此被嚇得夜不出戶。”
“至于你說的那幾個皇親貴胄薨于非命,也沒什么,如果拋開他們的身份不談,也不過一種普通的人命官司,這天下死于非命的案子,每天都會發生好幾起,誰讓我大明人多呢,說來也正常,著有司詳細偵緝要犯就是,朝廷沒必要將此當做一件如臨大敵的要事來辦。”
朱由校很是云淡風輕地說道。
溫體仁聽后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心道:“尋常對外要是個普通漢人被番夷所殺,陛下你都龍顏大怒,非命離當地最近的海軍艦隊開著大艦去耀武揚威一番,不逼該國把罪犯引渡給大明甚至還要賠上一筆好處而不肯罷休,如今皇親貴胄被江湖邪派暗殺,卻表現的這樣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