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說完,現場一片安靜。
那個被李旭一杯子砸的臉部毀容的家伙首先站起來,向著李旭拱了拱手,口齒不清的留下一句話:“這位野金田郝守端,我田虎脊柱了,回頭一定有大寫送上!”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其他人一看老大走了也都呼啦啦的跟著走完了,大堂里只剩下李旭三人和呆若木雞的掌柜的。
“話都說不清的廢物還敢威脅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掌柜的,別傻站著呢,趕緊菜單拿過來。”
看著那群人的背影,李旭罵了一句,又沖著掌柜的喊道。
掌柜的這才回過神來,再也不敢說什么不做生意的話了,急忙應了一聲,去柜臺上拿了菜單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李旭面前,又急忙招呼伙計給貴客上茶水,收拾大堂。
其實李旭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伙計躲在后門處張望,只是一直沒敢出來。
現在等到李旭將那伙閑人趕走,他們才在掌柜的吆喝下跑出來,戰戰兢兢的給李旭端茶送水,收拾大堂的狼藉。
一個個心里都在想李旭是哪家貴人的子弟,這么囂張強硬。
李旭隨便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壺酒。
掌柜的點頭哈腰的殷勤伺候,一張皺巴巴的老臉都快笑成一朵老菊花了。
“行了,吩咐廚子去做就行,你坐下,我問你幾句話。”李旭對著掌柜的招招手道。
“貴客面前,小老兒哪里敢坐。貴客但有吩咐,小老兒一定照辦。”
掌柜的身子抖得厲害,哪里敢坐在李旭面前。
長得兇的人發狠,人們覺得理所應當。但是李旭這種神仙一般俊秀的人物剛才那般狠辣的手段,卻更讓人心中發憷。
李旭也不強求,點點頭道:“隨便你。這些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對面的青云閣派來的?這個姓田的又是個什么東西,背后有什么人,都說說。”
掌柜的面色發苦,猶豫不決,卻聽見李旭冷笑一聲:“掌柜的,是不是你覺得我說話不好使啊?如果你不想說,那我就回頭告訴那姓田的說是你請我來給你出頭的,看那姓田的會不會對你另眼相待?”
掌柜的一聽這話瞬間面色發白,不敢再有隱瞞,便將事情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凌云樓在三水縣城本是最頂尖的一個酒樓,占據了最好的位置,酒菜的味道也還行,基本上就是屬于三水縣最高檔次的消費場所。
酒樓的東家姓沈,為人厚道,經商也有幾分天賦,再加上有縣衙里的周縣尉作為靠山,這凌云樓的生意一直都安安穩穩的。
誰知道上個月,周縣尉他老娘死了,他要回家丁憂。
這丁憂一般情況下都得三年,除非特殊情況由皇帝下旨奪情才能繼續當官不用回鄉守孝。
但是奪情這種事情只能發生在那些國家重臣身上,一個小小的縣尉自然是不能享受這待遇的。
周縣尉這一走,凌云樓的靠山就等于沒了,一些人就開始打起了酒樓的主意。
剛才那個被李旭一杯子給毀容的田虎就是其中實力最大的一家田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