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軍并不認識馬哲,海子主動來了一番介紹名,馬哲原名叫薛德云,剛從上海來,認識了以《大陸》為核心的詩人郁郁、孟浪、阿鐘等一批當代詩人、藝術家。在上海待了一陣后就來到了燕京。
夏紅軍突然想起了這個叫馬哲的年輕詩人,后世好想在網上還專門寫過他的一篇傳記,這個思想活躍,又熱衷的政治的文學青年在九十年代受到打擊,坐了幾年牢后最后在貴州的深山里一個偏僻的小寺廟里做l了和尚。
寫這篇傳記也是一位詩人,馬哲的朋友,若過年以后他找到了位于深山中的馬哲。
文章中這樣描寫:
山巒蒼茫,石子路旁一個小院、一排小屋、一個出家人。當年的馬哲,如今的釋明德,從里面走來見著我沒有握手,也沒有合十,而是手指交叉放在胸前。剎那間,我感覺眼前的他已經穿越,一切似是如非……
夏紅軍想到這里突然打了個寒顫。
眼前這些青年,才華橫溢、意氣風發,可是再過上幾年,海子臥軌自殺,駱一禾不久腦溢血死亡,而戈麥后來跳進了燕京西郊萬泉河溺亡。
一共來了9個人,竟然有三個非正常死亡,一個當了和尚!
這泥煤的像個死亡聚會啊。
“夏紅軍,你又咋了?”
楊麗更是不滿,這家伙看著眾人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鬼!
“沒啥…….誰讓的歌?太悲傷了,聽的人難受!”夏紅軍指著錄音機方向胡亂掩飾。
歌悲傷?
人家這么甜的歌你竟然說人家悲傷?
看到眾人驚訝的目光,夏紅軍仔細一聽。
哎呦,歌已經換了。
是鄧麗君的《我一見你就笑》
我一見你就笑
你那翩翩風采太美妙
跟你在一起
永遠沒煩惱
….
…..
甜美嗓音讓人醉。
“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沒睡好。”夏紅軍只好又回答道。
楊麗很不滿夏紅軍今天的狀態,不過也不好多說什么。
這家伙脾氣大的很,經常說走就走不給自己留面子。
“夏紅軍,你那個朋友尚仲敏在四川創立了大學生詩人聯合協會,干脆咱們就叫燕京詩社!代表咱們燕京詩人!”楊麗繼續說著話題。雄心勃勃。
楊麗這個提議是有一定根據的。
雖然今天來的人少,但都是當今燕京詩壇上活躍的年輕詩人,更何況他們好幾個都是各自高校詩社的社長,在大學校園里在社會上都擁有一大批擁泵。
不過夏紅軍從那個年代過來,對于“代表”這次有點敏感,就笑著說:
“哈?代表燕京?我可代表不起。”夏紅軍笑了:“我建議還是叫燕山詩社吧?西川、海子,你們說呢?”
西川他們點點頭。
看大家都這態度楊麗也不再勉強,新成立的詩社就叫“燕山詩社》,創立的刊物就叫《燕山詩話》。
現在現在高校內部流傳,以后爭取獲得刊號能公開發行。
《燕山詩話》?
怎么聽起來叫鄧拓的《燕山夜話》?結果在動蕩年月被批,不吉利啊。
夏紅軍心里嘀咕。
“我們新成立的燕山詩社,要秉承聞一多先生提出的詩歌的音美、形美和意美,努力和當前時代相結合,寫出最美麗的詩!”楊麗慷慨激昂。
楊麗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的,今天突然變得鏗鏘有力,立刻引得大家都一片掌聲,連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們也跟著鼓起掌來。
緊接著詩社進行了簡單的分工,推舉年齡較大,做事穩重的西川做社長,但是他笑著著說自己現在是記者,工作太忙害怕耽誤事。
最后還是叫楊麗負責新成立的詩社工作。
西川和駱一禾,一個是記者一個是報社編輯,就負責詩社的宣傳推廣工作。青華的古麗蓉是女孩子,心細負責詩社的財務。
“夏紅軍,你和戈麥還有于水,《燕山詩話》的編輯和發行工作局交給你們了。”楊麗最后說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