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是寫給家人的:
爸爸、媽媽、弟弟:
如若我精神分裂,或自殺,或突然死亡,一定要找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常XX報仇,但首先必須學好氣功。
海子
想了想,海子又抽出一張信紙,他想寫給朋友。
西川、駱一禾、夏紅軍......
朋友鮮活的笑臉在他腦海里浮現,想了想他決定寫給駱一禾。
因為在這些朋友里,他最先認識的就是他。
一禾:
我是被害而死。兇手是邪惡奸險的道教敗類常XX。他把我逼到了精神邊緣的邊緣。我只有一死。詩稿在昌平的一木箱子中,如可能請幫助整理一些。《十月》2期的稿費可還一平兄,欠他的錢永遠不能還清了。遺憾。
還有,帶我向西川、夏紅軍問好,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們一塊談詩了。
海子
寫完這些,海子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憤怒。
于是提筆又寫到:
校領導:
從上個星期4以來,我的所有行為都是因暴徒常XX殘暴地揭開我的心眼或耳神通引起的。然后,他和孫xx又對我進行了一個多星期的聽幻覺折磨,直到現在仍然愈演愈烈地進行,直到他們的預期目的,就是造成我的精神分裂、突然死亡或自殺。
這一切后果,都必須由常xx或孫xx負責。常遠: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孫xx:現在武漢,其他有關人員的一切精神傷害或死亡都必須也由常xx和孫xx負責。
海子
寫完這些他感到身心疲憊,合衣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他看到桌子上自己的寫到遺書,沉默了許久。突然他抓起這三封遺書揉成紙團順手仍在廢紙簍里。然后又拿起信紙“唰唰”寫了一行字:
“我是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教室,我叫查海生,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
寫完之后,海子將房間打掃的格外干凈,將凌亂的雜志、書籍、畫冊都整理好。
然后隨身帶了《圣經》《瓦爾登湖》《孤筏重洋》《康拉德小說選》四本書,還有最后那封遺書,悄然離開了學校。
沒人知道他要去那里。
這天,春暖花開。
.....
.....
夏紅軍趕到燕京已經是下午五點,出了車站他顧不得回后海自家院子,找了個電話亭撥通一個電話,他是打給海子所在的教研室,有人接了電話,對方告知他,今天一大早海子就沒來單位,不知道去了那里。
夏紅軍又趕緊打電話給西川。
本來他是不想驚動西川他們的,但是后來一想,雖然知道海子是在山海關附近臥軌自殺,但具體是在哪,自己也不清楚。
人多力量大。
至于對方肯定要懷疑,自己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還好對方接電話,夏紅軍劈頭就問:“西川,我是夏紅軍,你最近見到海子了嗎?”
“沒有啊,最近工作忙,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紅軍,你在在西嶺教書還好吧?人民日報都登載你的事跡了,你小子,難怪見不到你.....怎么樣,在山村教書辛苦吧?”西川最后關心問道。
夏紅軍哪里有時間跟他聊這些?急忙說道:
“西川,我現在剛回燕京,海子要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西川驚訝問道。
“我前段時間做夢,夢見海子臥軌自殺!”夏紅軍隨口編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