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花靈,生性活潑純真。
小嘴又甜。
很快便和兩個年歲仿佛的女人打成了一片。
一時間,庭院中盡是鶯鶯燕燕之語。
鷓鴣哨坐在堂上,只覺渾身難受。
緊緊皺著眉頭,將手里清水一飲而盡,而后快步走了出去。
李長清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唇角上揚,輕抿了一口香茶。
“李道長,這是?”
孫氏見狀表情一僵,還以為自己失態惹對方不快,忙問他道:
“莫非是妾身有失語之處?”
還不等道人回答。
花靈便搶著道:
“沒事,我師兄他就是這個樣子,孫姐姐你別在意!”
美婦人聞言松了口氣。
拍了拍胸脯,一抹雪白隨之微微顫動。
...
隨著鷓鴣哨的離去。
堂上逐漸熱鬧。
花靈和兩女講起了在瓶山發生的奇聞趣事。
李長清品著香茗,擼著元寶,閉目沉吟。
靜靜聽著她們聊天,也不插嘴。
進入了神隱狀態。
此時,夜色漸濃。
直到花靈第八遍提起道人的劍術,院中終于有了動靜。
隨著一陣嘈雜,陳玉樓風塵仆仆地邁進了門。
在他身后,還跟著啞巴昆侖摩勒。
“夫君!”
孫氏和柳氏見到他,急忙起身,扭動腰肢迎了上去。
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臉上滿是思念之情。
陳玉樓對此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目光從她們美艷的俏臉上一掃而過,繞過眾人,緩緩落在了李長清身上。
順手推開妻子遞過來的茶水,對他欠身道:
“李兄,久等了!”
“陳某事務繁忙,實在抱歉!”
“無事。”
李長清睜開雙眼,起身,放下茶杯笑道:
“陳總把頭來時,可曾見到鷓鴣哨兄弟?”
陳玉樓點頭,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浮現出幾分尷尬,干笑道:
“賤內不識禮數,見笑了!”
說著,他臉色一沉,對二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喝道:
“還不退下!”
“夫君...”
“走!”
孫氏和柳氏心中萬分委屈,咬著紅唇,泫然欲泣。
卻不敢頂撞陳玉樓,只得顫抖著身子對李長清三人行了一禮。
輕輕合上房門,走了出去。
花靈忍不住便要開口,卻被老洋人一把攔住。
小姑娘心中不忿,氣鼓鼓地奪門而出。
老洋人沖陳玉樓歉意一笑,急忙追了上去。
“陳兄金屋藏嬌,卻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轉過臉,李長清笑著調侃道。
“唉,李兄你就別擠兌陳某了!”
陳玉樓苦笑。
“大丈夫生于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怎能為區區兒女情長所束縛?”
“壯志未酬,何以家為?”
“陳某今生本不欲婚娶,怎奈先翁不允,以死相逼!”
說罷,他一聲長嘆:
“說來也不怕李兄笑話,陳某是被灌醉了強綁進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