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以為如何?”
“此法可行!”
陳玉樓眼睛一亮,他看著李長清,贊道:
“不過,此法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你李道長才能辦到了!”
道人一笑,心想:
若不是任務要求,貧道哪還用整這些花里胡哨!
有攻略在手,直接不帶腦子莽進去就完事了!
...
一夜無話。
第二天,眾人啟程回到了京城。
在老城區。
李長清時隔八天,再一次見到了胡先生。
見面時老頭正在胡同兒里遛鳥,突然看見道人,驚得差點兒沒抽過去。
兩人在胡家小院里聊了許久。
胡先生比陳玉樓還大上兩歲,他年輕時抽大煙玩女人,身虛體弱,更別提當年云南一行死里逃生,丟了半條命去。
幸好有道人的秘籍,才茍延殘喘到現在。
當年文質彬彬的俊秀郎君,如今駝背彎腰,滿臉褶子,頭上稀稀拉拉掛著幾根白毛,牙都掉光了。
看上去比陳玉樓大了不止一旬。
李長清再度出手,暗中為他梳理了一遍筋骨,盡量讓他多個幾年活頭。
胡先生老伴小翠多年前便去世了,兒子又常年在外,孫子胡八一去年當兵剛回來,家里大多時間只他孤單一人,也就陳玉樓偶爾來找他下棋。
好不容易見到當年故人,還是他們的胡家的恩人,老頭拉著道人的手說了一大通感激的話。
情到深處,眼眶都紅了。
李長清被他搞得有些頭皮發麻。
強忍著不打斷。
等他老人家絮叨完了,出了口氣,這才有機會問道:
“云宣那小娃娃呢?”
胡老頭聞言嘆息一聲:
“小子出息了,前些年當了西南軍區的副司令,每天忙得提溜轉,過年過節也見不著人影。”
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扯到了孫子胡八一身上:
“還有胡八一這小崽子,從部隊回來后和隔壁那個小胖子整天鬼混,在街上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二十五六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言語間盡是對兒孫的不滿。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做長輩的也不能強求!”
李長清勸他。
“李道長您別給他開脫!”
胡老頭哼了一聲。
“胡八一那小子和他爹年輕的時候一樣,拿著《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學了點皮毛,就自以為本事了得,天天私下嚷嚷著要去倒斗,前幾天還偷了楊家的異文龍骨,還以為老頭子不知道!”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倒斗?哼,早晚被抓進去!”
李長清尷尬一笑。
兩人又聊了一陣。
半個時辰后,李長清見胡老頭精神萎靡,看樣子是累了,便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剛走出胡同,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露出陳玉樓嚴肅的臉。
李長清輕車熟路地坐了上去,輕聲問道:
“怎么了?”
“胡八一那小子帶著王胖子和Shirley楊偷跑去云南了,只留了封辭別信在桌上。”
“這樣啊。”
李長清點了點頭,面無波瀾。
“李兄,你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陳玉樓有些好奇。
李長清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
“沒有你陳首長的默許,他們三個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這水桶般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