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心懷赤子之心,天生道骨,還對長相面貌有嚴苛的要求。
男子要面相豐朗,五官端正。
女子要容貌清雅靈秀,杜絕狐媚。
李長清負手走在云梯間,望著來往行禮眉清目秀的乾道坤道,暗自點頭。
別說,還挺養眼。
提著兩壺清酒登上羅浮峰,隔著老遠,便看到山巔的小亭下,兩個老頭正在對弈。
左邊的老頭白發、白眉、白須、白衣,從頭至尾一身雪白,手中羽扇輕搖,一派仙風道骨。
正是下午壽宴的主人,李長清的忘年之交,云陽老道。
右邊的老頭卻與云陽老道截然相反。
黑發、烏眉、墨髯、玄衣…連身旁的鐵劍都涂了一層黑漆。
遠遠望去,這兩人一白一黑,一陰一陽,簡直像是一副八卦圖。
“云陽師侄,別來無恙啊?”
李長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身旁。
“你回來了,長清,來就來嘛,還帶什么禮物。”
云陽真人對他突然的出現沒有絲毫驚訝,嘴上說著,卻笑呵呵地從他手里取過酒壺,打開喝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
“嚯,好酒!”
倒是他對面的黑衣老者嚇了一跳,眼中滿是驚訝。
“這位道友是?”
李長清笑問道。
“貧道芥蘭觀烏鶴,見過這位...”
黑衣老者頓了一下。
“李長清。”
“李道友!”
烏鶴道人對他行了個道禮,遲疑了片刻,忍不住皺眉問道:
“恕貧道冒昧,敢問這位李道友,你剛才所施展的是何種身法?”
李長清一怔,與云陽老道對視一眼,而后一齊哈哈大笑。
“這...”
烏鶴道人被二人笑得老臉漲紅,卻不明二人真意,急道:
“兩位道友,何樂之有啊?”
李長清也不多說,揮袖曳出一道真罡,罡氣凝而不散。
“罡、罡氣如練?!”
烏鶴道人見狀,霎時間大驚失色,一個沒坐穩差點從石凳上掉下來。
他語調陡然拔高八度,不敢置信地叫道:
“天人?!”
李長清和云陽先是一愣,而后笑得更大聲了。
一時間,整個羅浮峰頂都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
與此同時。
嵯峨山山麓的惠陽城中的一間客棧大堂的角落里。
季天明、顧陵和劉子陽三個正低頭喝著茶,漫不經心地看著臺上的戲劇。
“喂,我說,季兄,我聽說城西有家酒鋪不錯,正好離壽宴開始還有段時間,咱們不如先去喝上幾碗解解饞?”
劉子陽目光期待地看著季天明。
“不行。”
季天明果斷地搖搖頭。
“那里江湖客太多,這些日子咱們要低調行事,等風頭過去一陣再說。”
說著,他瞥了一眼劉子陽,輕笑道:
“你要真想喝酒,等晚上從嵯峨山下來,我讓掌柜的給你開上一壺!”
“沒勁...”
劉子陽嘁了一聲,撇過頭,正巧見到一伙衣飾華美的青年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季兄,大事不妙!”
看清為首之人后,他臉色一變,從桌底肘了一下微笑看戲的季天明,低聲道:
“咱們跟你哥他們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