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下好了,咱倆現在都、都成了一根繩、繩上的螞蚱了!”
男人咬牙切齒,一對倒吊的三角眼里充滿了絕望。
青年瞪了他一眼,陰沉著臉,也不說話。
“胖子,你盯著點四周的動靜,我懷疑他們還有同伙。”
胡八一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后者回了個“OK”的手勢。
“既然你和你的小同伙都落在了我們手里,我也不跟你們廢話,咱們開門見山。”
胡八一將青年的長刀“鏘”地一下甩出,正插在兩人的腿間。
刀刃晃動間,在手電筒強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刺目的寒光。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開口,但是后果自負。”
他輕描淡寫地道。
一滴滴冷汗順著被捆在冰柱上的兩人臉頰滑落,啪嗒啪嗒地落在冰雪間。
“名字,年齡,籍貫。”
胡八一把老式手槍在手里耍了個槍花,瞥了兩人一眼,輕聲問道。
“咕嘟...”
男人干澀地咽了口唾沫,胸腔里一顆小心臟噗噗直跳,直覺口干舌燥,磕磕絆絆地道:
“那個...那個,這、這位長官,能、能不能,先給我們兄、兄弟稍、稍微松松綁,我、我的后背都凍、凍僵了。”
胡八一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心里也有些納悶。
這里可是海拔幾千米的高原地區,到處都是雪峰冰川,這兩個小賊穿著倒是清涼,短袖加夾克,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哪那么多廢話,問你話你就麻溜地回答,知道你們面前這位爺祖上是干什么的嗎!”
身后的胖子不耐煩了,甩了甩手里的槍,眼神不善地盯著男人。
“干、干什么的?”
男人下意識問。
“哼哼...”
胖子不說話,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擺了個“八”的手勢。
“八、八路?!”
男人見狀一愣,而后扯著公鴨嗓驚叫一聲。
“八嘎!”
胖子冷笑。
男人、青年:“...”
眉清目秀的青年聞言愕然,忽然抬起頭,用一種十分古怪地目光盯著胖子,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似乎在辨認著什么。
“嘿,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滴,不服!”
胖子被青年看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中惱火,毫不避退地狠狠瞪了回去。
“胖子,別鬧。”
胡八一無奈地擺了擺手,見兩人此時后背緊緊貼在冰柱上,凍得渾身瑟瑟發抖,嘴唇發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不禁嘆了口氣。
用來綁住兩人的繩索是明叔專門從美國買回來的,特供美國海豹部隊的合金繩索,十分結實,他并擔心對方能掙脫。
何況就算對方會縮骨之類的異術,也不要緊,現在刀槍都在他和胖子手里,憑對方那幾下上不了臺面的招式,別說反抗,連逃走都難于登天。
于是走上前給捆在兩人胸前的登山繩稍微松了松。
“好了,說吧。”
“呼...”
兩人感覺到胸口勒緊的繩子松了不少,急忙把屁股往前挪了挪,讓后背遠離冷氣森森的冰柱,大喘了兩口氣,這才緩緩出了口氣。
“多…多謝...”
那個青年看起來體質虛弱,這會兒雖然脫離了冰柱,渾身仍是抖個不停,他抬頭對胡八一勉強吐出一句話,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胡八一和胖子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只聽那青年道:
“我叫...吳三省,旁邊這位是我的朋友,老癢...我今年26,他也是...”
“我們老家都在湘地,是被人擄到這里的...”
“擄到這的...”
胡八一吃了一驚,正想細問,卻聽旁邊的胖子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