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咱們用這筆錢在靈州城買個大宅子,再雇幾十個丫鬟仆從,每日大魚大肉,出入有馬車接送,那多有派頭啊!”
說著說著,張小辮兒不由想入非非,在腦海里幻想起來,哈喇子都忍不住快要淌出來了!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小財迷!”
李長清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步走上前去,伸手從樓中摸出了一錠銀子,翻過來遞到這小子面前,指著上面的一行字問道:
“徒兒,你可知這是什么?”
“額...”
張小辮兒睜大眼睛瞧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
“師父這可就為難徒弟了,徒弟只瞧著上面刻著‘靈州藩庫’四個字,要問是什么意思...嘿嘿,徒弟還真不明白!”
“這是朝廷的花押,上面刻著‘靈州藩庫’說明這些銀錠金錠,都是這靈州府衙的官銀,就算你能拿出去,也肯定是花不了的。”
李長清白了他一眼,解釋道:
“如果為師所料不差,這樓中的銀子都是那潘和尚驅使鼠群從靈州藩庫里偷出來的。”
“你拿著這些刻著官府印章的銀錠上街吃喝花銷,恐怕不等你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巡邏的差役拿下了!”
“啊?!”
張小辮兒聞言大驚失色。
“徒兒,你可還記得今日進城之時,為何那群官兵對入城的隊伍十分寬松,卻對出城之人排查甚緊,動輒便要搜查全身?”
李長清笑吟吟地問道。
“怪不得!”
張小辮兒這才反應過來,心中頓時一陣后怕。
原來是這樣!
幸虧師父見多識廣,要不是他老人家心思縝密,發現了這一點,否則換做三爺自己,早就把這些銀子拿出去花了!
那不正是自投羅網嘛!
想到這,張小辮兒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
不過轉念一想,他心中又有些憤憤不平,咬牙切齒地道:
“這潘和尚好大的膽子,連官府的銀子都敢偷,他就不怕被差人發現,露出馬腳嗎?!”
官府?
李長清心中一嘆,并未說話。
現在華夏大地到處都是民兵起義造反,外憂內患,清廷自顧尚且不暇,哪有功夫去管這些個塔教宵小?
譬如這靈州府衙,若不是他們師徒二人,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到這潘和尚的藏身之所。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靈州官府。
畢竟王朝末世,妖孽輩出。
這些個塔教妖人手段詭秘離奇,出人意料,確實是防不勝防!
從它能役使群鼠搭建出這綿延數里的筷子城,搬運藩庫銀錠如山卻始終沒被發覺,便可略知一二。
李長清還知道,別看這潘和尚手段滔天,與它師父白塔真人相比,可就不算什么了。
那條老狗,才是真正的手眼通天,超脫凡俗。
若不是由系統這個“外掛”幫忙作弊,僅靠他自己,恐怕就算面對面擦肩而過,也識不破那白塔真人的真面目!
這時,張小辮兒有些遲疑地問道:
“師父,那這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