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小辮兒鬧了個大紅臉,縮著脖子跟在后面,訥訥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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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兩人一猴便行至飛龍殿外。
穿過殿門,走入院中。
張起靈正穿著師門的“傳承”紫霞得羅,盤膝端坐在井邊的青石上,感受到有人接近,微闔的雙目緩緩睜開,眼底兩道精光一閃而逝。
“師父,您回來了。”
見到李長清,他微微有些驚訝,表情卻絲毫不變,好似一塊又冷又硬的墓磚。
躲在李長清身后的張小辮兒,此時終于親眼見到自家大師兄,第一眼看過去,便當即覺得眼前一亮。
好個英俊的漢子,竟只比師父他老人家差一點兒!
第二個印象就是...
好冷啊!
不知為何,張小辮兒只是看著,便好似大冬天抱著一塊千年的寒冰,冷入骨髓,讓他忍不住狠狠打了個激靈,心下一片凜然。
“嗯,不錯!”
這時,李長清開口了。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青年一陣,而后走過去拍了拍對方勻稱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這才幾天,竟已經筑基有成,即將開始煉骨了,不愧是千年一遇的習武天才!”
“為師很欣慰!”
“比您差遠了。”
張起靈靜靜地立在原地,像一根緘默無言的玉幡竿,聽到師父的夸贊,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還是那么平淡。
幾天時間?煉骨?!
短短幾句話,聽得張小辮兒暗自咋舌。
他研習《道武錄》有一段時間了,早已不是最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知道練武完成“百日筑基”之后,便要開始淬煉渾身二百零六塊骨頭,直至塊塊都“堅硬如鐵”。
但他練了這么久,就連筑基的都還不夠條件呢,大師兄竟然能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從筑基到煉骨,這哪是能用天才概括的...
簡直就是個怪物啊!
“張觀,過來,為師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
就在張小辮兒互相亂想之際,一只大手忽然捏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拽到了身前。
李長清望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張小辮兒,心中有些好笑,指著張起靈道:
“徒兒,他叫張起靈,道號上陽,今年...”
說到這,他頓了頓,稍稍有些尷尬,小聲問張起靈道:
“你今年多少歲來著?”
“一百...”
“咳咳!”
李長清臉色一變,急忙用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訕笑道:
“今年二十二歲,性別男,愛好未知。”
似乎是怕別人產生疑問,他急忙又指著張小辮兒,對張起靈介紹道:
“這是為師新納的徒弟,姓張名觀,靈州金棺村人氏,今年虛歲十六,以后就是你的親師弟了!”
說完,見兩人都站在原地不動,前者面無表情,后者一臉忐忑,不由感到有些頭疼,開口催促道:
“你們是同門師兄弟,第一次見面不要這么生疏嘛,快,互相親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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