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梁城內外毫無動靜。那個曾經下毒暗殺過杜衡一次的幕后魔頭,似乎嚇怕了一般,根本沒有冒頭。
杜衡想要增加戰斗經驗都找不到機會。
……
“杜公子,您的指點之恩,我等感激不盡。”
梁城的一座酒樓里,杜衡跟一眾梁城豪杰正在飲宴。
眾人高舉酒杯,朝杜衡躬身一拜,“杜公子,請滿飲此杯。授業之恩,我等永世不忘。”
“哈哈!客氣了!客氣了!諸位兄弟不必見外。”
杜衡豪爽的大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身為資深業務代表,酒精考驗已經是基本功了。
一時之間,斛光交錯,氣氛十分熱烈。
這幾天來,杜衡一直在“指點”一眾梁城豪杰。梁城豪杰們為來答謝杜公子的指點之恩,幾乎每天都要宴請杜衡一番。
等到月上中天,酒至半酣之后,眾人盡興而歸,各自散去。
“杜公子,您的隨緣箭術,高深莫測。這幾天,我按照您說的方法練習,卻一直未能入門。看來,還是我的悟性不夠啊。”
百步穿楊陸云飛,將杜衡送上馬車之后,感嘆著說道。
“陸兄不必著急,慢慢練就是了。熟能生巧。”
杜衡坐上馬車,隨口糊弄了一句,根本不敢接話。
神特么隨緣箭術。那只是扯淡的啊!
打發了陸云飛之后,杜衡匆匆離去。
“是啊!熟能生巧。”
陸云飛看著杜衡馬車離去的方向,暗暗下定決心,每天開弓三百次,不!五百次!一定要學會杜公子的隨緣箭術。
夜色已深。
立志奮發的陸云飛,轉身朝家里走去。
陸云飛住在梁城的南城區,方向上倒是跟杜衡的鏡湖別院差不多。
南城靠近鏡湖碼頭,經常有夜間到岸的船舶。即使夜色已深,也仍然有一些力夫坐在街頭打瞌睡,等著夜間到岸的船舶。
陸云飛一路走過,倒也沒有太在意。
走著,走著,陸云飛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血腥氣?
陸云飛心頭一驚,酒勁都醒了幾分,連忙縱身掠起,循著血腥氣味傳來的方向追蹤過去。
前方有一個小巷子。血腥味正是從這個小巷子里傳來的。
陸云飛出來飲宴,身上自然沒有帶弓箭,只有一把隨身短刀。握住短刀,陸云飛半蹲著身形,躡手躡腳的朝小巷里潛行而去。
來到巷口,血腥味更加濃郁了。
陸云飛心頭提起了警惕,悄悄的靠在墻角,伸出腦袋,朝小巷里看了過去。
身為弓箭手,陸云飛的目力很強。
即使在這個昏暗的夜色中,陸云飛也看清了小巷里的情形。
小巷里翻騰著一股血光。
地面上倒著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
一個渾身籠罩著血光的身影,站在累累骸骨之中,手里還抓著一個力夫。
只見血光身影張口一吸,力夫渾身的血肉瞬間崩解,化成一道血光,吸入了這人口中。
這是……邪魔?
陸云飛心頭一緊,臉色慘白,連忙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候,邪魔吞噬了血肉,收斂了渾身翻騰的血光,顯露出了籠罩在血光之中的真面目。
看到這張臉,陸云飛差點駭出一聲尖叫。
杜衡?白衣神劍杜衡?
怎么可能?杜公子怎么可能是邪魔?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