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駐點的宅院里。
杜衡和心月狐對坐在廳堂里。
廳堂的地面上,擺放著上百具被杜衡以冰河劍氣凍結的邪魔尸體。
“太微垣少卿來意不善,你打算怎么應付?”
心月狐朝杜衡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關切。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能見招拆招了。”
杜衡笑著搖了搖頭。
“你的問題其實不算大,沒有及時行動的問題……”
心月狐扭頭看了看地面凍結的邪魔尸體,又點了點頭,“你現在一舉剿滅上百個邪魔,也可以說是之前正在追查,準備將邪魔一網打盡。”
說到這里,心月狐看了杜衡一眼,笑道:“我負責青龍衛的警訊收發。幫你遮掩一下,你聯絡不上的問題不會有人知道。最多就是民眾傷亡的問題。這種事誰能保證沒有傷亡?你應該不會受太大的懲罰。”
“呵呵!沒這么簡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杜衡笑著搖了搖頭,“我是辦事的人,他是挑刺的人。如果他要針對我,沒有什么事情是挑不出毛病的。”
事實上,杜衡很清楚一點。既然太微垣是執掌律令賞罰的機構,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處理條條框框的問題。
在這上面糾纏,杜衡就會落入對方的節奏,在對方最擅長的地方跟他們交戰。
身為資深業務代表,杜衡早就被社會現實鍛煉成人精了,豈能不懂得“不能跟著別人的節奏走”的道理?
所以,杜衡只能從另外的方向上尋找應對的辦法。
“我不會跟他在這些細節上糾纏。”
杜衡站起身來,按住了腰間的長劍,“問題的本質不在于我有沒有犯錯,而在于我在跟他是競爭對手,競爭選仙資格,競爭觀星樓通靈感悟的資格。”
劍氣勃發,腰間長劍爆出一聲聲顫鳴。
“你……你想干什么?別亂來啊!”
看到杜衡按劍而起,劍氣勃發,心月狐嚇了一跳,“這是內部競爭,要講規矩的,不能用對付邪魔的那一套。”
“不!不是對付邪魔的那一套!”
杜衡呵呵一笑,手指彈了彈劍柄,“我準備用江湖上那一套。直接挑戰他!當眾打敗他!然后,什么問題都解決了!要知道,勝利者是不受指責的!”
“……”
心月狐滿臉呆滯,“欽天監青龍七宿之首角木蛟,與欽天監太微垣少卿,在祁山當眾決戰?你……真有創意!”
“不行嗎?”
杜衡扭頭看向心月狐,“沒有哪個規定說不能決戰吧?”
“不是這個問題!”
心月狐一聲長嘆,“問題在于……你打不過啊!你才通脈圓滿,他已經是開竅境了!”
“呵呵!”
杜衡一聲冷笑,昂起了頭顱,“重新認識一下。在下角木蛟,通靈之下無敵!”
“噗……”
心月狐已經笑噴。
什么通靈之下無敵,心月狐自然是不信的。
“角木蛟,正式挑戰就是憑真本事交手。你在梁城玩的那些花樣,可不能用在這里。否則,這次挑戰就是一個笑話。”
對于杜衡在梁城的“赫赫威名”,心月狐早就知道了“真相”,那只不過是杜衡用一枚佛門舍利子搞出來騙人的。
什么“神劍御雷真訣”,什么“天子望氣”,都是扯淡。
就算在南山郡公府邸,心月狐親眼見到了所謂“天子望氣術”,青龍閣主也解釋了,那是通過舍利子施放出來的“因果之力”。
“當然是憑真本事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