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此言一出,一時間整個洪荒都好似陷入短暫的寂靜當中。
是了,人族之王再如何有罪,那也是火云洞才最有資格定論。
如今火云洞才在冀州認可了帝辛,彌勒便跑過來說人王有罪。
這不就等于說整個人族都有罪?三皇五帝都是錯的?
此時的帝辛可是人族氣運護持,正統人王果位。
果位雖然不代表實力高低,但位格卻不容小覷,就算比不上圣人,但也與準圣位格相差不多,只是沒有準圣的實力而已。
一個憑借人族氣運修行而成的彌勒,還沒有資格說帝辛大逆不道之類的話語。
彌勒一時有些語塞,他哪里還能保持得住風度。
師尊準提圣人讓其前來,就是為了削弱帝辛的人王氣運,如今卻有些弄巧成拙,反而大大增加了帝辛的威信。
無數大能的目光匯聚,其中尤以西方二圣最為急切,一臉慈悲的準提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期盼著彌勒能夠好好應對。
畢竟彌勒是帝師,還站著義。
他們親自下場,不說其它圣人會有什么反應,如此甚至還會把西方教擺在人族的對立面了,西方教在人族的影響力遠遠不如東方三教的。
在無數人復雜的目光中的,彌勒才開口說道:“人王便是真的不顧及將會給人族帶來的災厄嗎?”
帝辛聞言,不由嗤笑一聲,他俊逸的面龐帶著些許嘲諷道:“那該如何,不若本王今日便卸去這人王之位,之后永居女媧宮,向我人族圣母懺悔?”
他話語雖輕,卻帶著一股驚濤駭浪,將人雷的三魂出世。
“大王!”
黃飛燕滿臉焦急的輕呼一聲,包括在場文武百官以及大軍皆是嘩然。
“這怎么可能?難道便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災難,我等便要廢除人王?”
“帝師雖曾教導我人族帝者,卻如何能越過火云洞為我人族做主,簡直可笑!”
“人王怎能如此?我大商人族絕不可能因為畏懼上蒼便放棄人王啊!”
人們議論紛紛,場中蓮臺之上的彌勒也是心里一慌,大商可是還有二十余年國祚,也就是說人王果位還有二十多年。
今天要是因為他人王之位不存,那滔天的業力頃刻間便能讓他魂飛魄散千百萬次了。
更別說與他牽連極深的西方教。
“這彌勒,當真愚鈍!”
西方二圣當中的接引直接開口說道,眉間隱隱還帶著些許怒色。
其它大能者幸災樂禍有之,焦急有之,不一而足。
見彌勒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帝辛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問道:“便如此,孤今日卸位,帝師便能平息上蒼之怒,讓我人族風調雨順,讓我人族人人皆能長生久視逍遙世間嗎?”
彌勒連連搖頭,對于帝辛的這個問題松了口氣,他心中千回百轉,轉瞬間就做了總總剖析,至少不能讓帝辛卸任人王。
到了這個時候,彌勒已經知道自己這次徹底玩脫了,他平復心情說道:“人王卸位也無濟于事了。”
帝辛面色平靜的重新端坐于龍攆之上,他雖然表情淡漠,但語氣也極其冰寒的說道:“帝師既無解決之法,如今卻又問罪于孤,更是脫借孤題詩一事挑撥我人族與女媧娘娘的關系,更是誣陷人王會給人族帶來災難,挑撥我人族與人王的對立。”
他將黃飛燕早先準備的茶水緩緩倒入杯中,端起杯子,憤然擲下。
“彌勒,你所為到底為何?”
帝辛的言語如同暮鼓晨鐘一般響徹天地,一道道人族氣運從無形化為實質環繞在帝辛身邊。
人王之威如淵如獄,向著彌勒傾壓而去。
“人王這般行徑卻是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