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人族盡管展現出無比的強勢,但是換來的卻是接連得罪大教,這讓不少人為之擔憂。
黃飛虎皺著眉,他是跟著帝辛去過冀州的,對于大教插手人族之事了解的更加深刻一些。
不過他卻沒有貿然出口,只是端坐著看向帝辛,靜靜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是啊,大教與我人族,猶如懸在頭頂的一摸利劍。若是我人族便如池水中的魚兒也就罷了,可我人族如今已然是洪荒第一大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人族與大教早晚必有一戰。”
見帝辛心情沉重,申公豹咬了咬牙道:“大王,大教狼子野心,然我人族也不是沒有盟友。大教截教便一直支持吾人族,臣在昆侖修行之時也結識不少截教好友。
如今我人族火云洞被鎮,若不如臣為大王招來一些強大練氣士,也有與三教相爭的底氣。”
截教天生便是綁定的大商,太師聞仲還是截教親傳金靈的弟子,最后師徒二人皆是先后戰死。
帝辛不置可否的搖頭說道:“我大商與截教同氣連枝,必要之時或可引為臂助,但此時還不到那個地步。”
“以一教對三教,終歸不是萬全之策,在此之前還需要更多盟友才是。”
“盟友?”
申公豹三人皆是面面相窺,整個洪荒除了大教和了無牽掛的孔宣,還有愿意與人族站在一起對抗大教的嗎?
至少在他們看來,好似除了人王,還沒有哪個能夠如此同時得罪三大教的存在。
帝辛見三人茫然的樣子,他呵呵笑道:“總是被大教算計,總歸不忿。宰相,這幾天你還是照看一二朝歌,孤會出去幾日。”
“什么?”
“大王何去?”
三人聞言都是一愣,慌忙詢問。
商蓉皺著眉頭說道:“大王,沒幾日便是朝覲之期了,此時離去,恐怕難服諸侯。”
帝辛伸手越過亭子,神秘莫測的指向天空他喃喃道:“此去南天,孤會在朝覲之前歸來。”
他深深看了黃飛虎與商蓉一眼,淡漠道:“比干與子衍等人,一直對人王之位戀戀不忘,此時怕在密謀生事。
宰相坐鎮朝歌,對他們鬧出的動靜無需阻擋,只需坐鎮我王城便是。
飛虎,飛燕應該與你說過該怎么做。”
帝辛的話語雖然平淡,卻帶著一股濃烈的血氣。
商蓉渾身一震,他能看出比干等人的野心,卻沒想到野心居然如此大。
他終究是多年執宰,拱手肅然說道:“臣,領旨!”
黃飛虎亦是拱手行禮,眼中血氣翻涌,喝道:“大王放心便是,末將的劍會將這些亂臣賊子的頭顱一一為大王斬下!”
“好!”
帝辛點頭,幾人又密談一番之后才帶著申公豹便向著王庭之內龍攆停放之處行去。
端坐龍攆之上,乘著雪景,帝辛望著越來越遠的朝歌,他輕握了握拳頭。
一直的被動,他不確定能不能在短短二十年時間發展到可以抗衡大教,雖然他嘴上硬氣,但就只面對人族境內的那些人教傳承,他內心都有些焦頭爛額,盡管人教還沒有發難,但并不代表人教不會發難。
朝歌城外的因果實在太大了。
申公豹駕駛著龍攆,面上有些憂色道:“大王,還有兩天便能抵達南天門,是否喚孔宣大人前來護法,這天庭雖然新立,卻也不容小覷啊。”
帝辛抬頭看了眼天外,鎮定說道:“無妨,昊天不會對孤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