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比干捧著的心臟,帝辛打量了一眼這傳言中的七竅玲瓏心,卻也只是傳言而已,就如同一般心臟一般,不說修煉,此時活性都快要消失。
“七竅玲瓏心,是說王叔心中有溝壑,長袖善舞,有威望有身份。
但如今王叔這顆心臟已經不再跳動了。”
帝辛看著還未咽氣的比干,低聲說道。
“王叔且去矣,這天高海闊,王叔只是一小步,往回歲月本王還要與這天地斗上一斗。”
比干艱難的抬起頭,他凝望著帝辛,嘴角努力扯起一絲笑容,人已然氣絕了。
或許是已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想要看一看帝辛能帶大商走多遠,又或許是笑帝辛不自量力?
比干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已經無從得知了,但帝辛心底倒更愿意相信是對大商未來的期許?
將心臟遞給了身旁的蘇妲己,帝辛看向子衍子啟二人,越過比干便走下臺階。
來到群臣之前,帝辛對著黃飛虎說道:“飛虎,拿刀一用。”
“哐…”
黃飛虎果斷將長刀出鞘,雙手恭敬遞向帝辛道:“大王請用!”
接過黃飛虎的長刀,帝辛拿著便向著子衍走去。
場中此時連呼吸都似要停止,都在靜靜注視著這一幕。
不過當帝辛走到子衍面前時,所有人預想的人王親自手刃兩公子之事并沒有發生。
帝辛對著神色自若的子衍說道:“不管什么理由,你敗了。”
子衍呵呵一笑,他淡然道:“我敗了。”
點了點頭,帝辛將長刀插在地面。
子衍身后的子啟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不止,他哭腔道:“王兄,我錯了,真的知錯了!便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越過子衍,帝辛目光看向子啟,盡管他是穿越的,但他是從嬰兒就開始了,其實和子衍子啟二人都還算熟悉。
帝辛蔚然一嘆,如果是剛剛穿越之時的他,無論無何也做不到這時的心靜。
帝辛目光中帶著一絲懷念道:“啟,記得小時候你總是愛捉蝴蝶蜻蜓,流著鼻涕鬧著要跟孤玩耍。”
“子衍是個悶性子,他總愛靜靜的一個人發呆,有時也會因為父王與孤的交流而嫉妒哭泣鬧情緒呢。”
子衍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喃喃道:“王兄是長子,自幼就更得父王倚重些。”
“不對!”
帝辛搖頭說道:“子啟性子軟優柔寡斷,你性子悶,適合做和平之君,但身在洪荒,片刻松懈便是陷族群停滯不前,更需要孤來。
父王同樣愛著你們,只是他選擇了更合適的人而已。”
子衍聞言,站在那里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西方教彌勒與我等早有接觸,那是對付王兄的第一步。
大教不會就這樣算了,他們似乎有著很大的謀劃。”
說完這句話,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王兄,可以動手了。”
子衍不是一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從決定爭奪人王的決定開始,從彌勒之時的三成勝算到諸侯的五成勝算,都不是百分百,他心里早就為這一刻打下了伏筆。
帝辛微微笑道:“大教謀劃什么,本王都知曉,你無需擔憂。如今本王在,更好過你,你不是大教對手。”
說著,帝辛徐徐轉身向著臺階之上的王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