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的下場如何?天地主角,并不是一層不變,也不是就此安逸的代名詞。
滅亡西岐,這是帝辛第一次說出來,還是當著姬昌的面說出來。
姬昌定定的看著帝辛道:“人王非滅亡西岐不可?”
帝辛果斷的點頭道:“定要如此。”
話到此時,一切都已經明了,姬昌不明白量劫,也不知道所謂人族未來,他腦海中只是不斷重復帝辛的話語,要滅他西岐!
“小侯每日食諸侯,吃子嗣。卻讓大王之心愈加堅定了。”
姬昌雙目血紅,他咬著牙身形都有些顫抖。
西岐如今根本不可能正面與朝歌相抗,不然他何必臥薪嘗膽。
帝辛卻輕笑著說道:“當你與大教接觸之時,孤就已經堅定的想要滅掉你西岐,并非因為西伯侯的表現。”
“你只以為王庭想要滅你西岐便能滅掉嗎?錯了!
本王為何殺五百諸侯,獨獨留下了你,因為你檢舉有功嗎?”
帝辛似乎在和一位忘年老友吐露心事一般,一股腦的將心中深埋之事都倒了出來。
他接著說道:“你有大罪,你死后將被萬千人族唾棄,孤也會樹立你的跪像,生生世世永生永世跪倒在吾人族烈士陵園之中懺悔。
為什么要將西岐留在最后?因為只要攻打西岐,就是大教全面下場之時。
可若是不打,不用許多年,西岐將在大教的左右下前來推翻人族王庭。”
帝辛伸了伸懶腰,對著申公豹說道:“國師,讓西伯侯上路。
孤這一回讓他做一次明白鬼,想必他能帶著自己的罪惡而走了。”
“若是毫無察覺的死去,總是讓人覺得不甘心啊。”
申公豹聞言,對著帝辛稽首道:“臣這便送西伯侯赴死。”
說著那面目一轉,眉宇間帶著一絲冷笑一絲嘲諷說道:“西伯侯,上路了。”
“且慢!”
姬昌瞧著申公豹向自己而來的身影,他面色如土,急聲高呼。
帝辛一擺手,申公豹當即停住步伐,他看向姬昌道:“如何?莫非堂堂西部候國之首,還會怕死?要知五百諸侯皆已死去了。”
姬昌嘴角扯起一絲笑容,他搖頭對著帝辛拱手道:“今日難逃一死,但姬昌身為四大諸侯,且容小侯自縊如何?
自古有戰死的王子,諸侯,也有城破之時與候國同葬的諸侯。
小侯不敢妄言此為戰死,便讓小侯自縊可否?”
帝辛瞇著眼打量著保持拱手弓腰姿勢的姬昌一眼,他低聲道:“與國同歸?至死你仍舊不覺得王庭才是人族之主,你不過是代替王庭牧守一方的官員啊。”
“你非國主,用白綾有違制度。”
說著帝辛指了指姬昌身旁的掛鉤道:“五百諸侯,伯邑考皆在此掛尸而亡,你便自掛之上吧。”
姬昌這時眸子中倒帶著些許決絕,狠狠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血跡未干的掛鉤。
他哈哈狂笑道:“一百載鴻業,說與山鬼聽!”
笑著便一個挺身,拉過掛鉤穿過自己喉嚨而過,整個人懸掛在離地三尺虛空。
帝辛背負著雙手,望著嘀嗒嘀嗒掉落的血花。
“一百載鴻業?人族這無數年鴻業,都將傾覆你父子之手,說與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