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溫聲說了一句,因為剛剛鄧九公這些話,他第一次真正正式的看了一看鄧九公這個人。
點了點頭,帝辛轉過身子對申公豹說道:“國師,傳音風鶴,便讓他帶著第九營今日與將三山關的將士們同營而歇吧,互相多交流交流。”
申公豹了然的拱手道:“諾!”
雖然只有短短一天,帝辛說的交流卻是有深意的。
畢竟考慮到三山關確實這幾年沒打過什么仗了,之前也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幾十萬人的戰爭都不算什么。
他們是要跟著去伐龍族的,到時面對都是不知多么慘烈的戰斗搏殺,提前讓他們見識一下王庭禁軍的威勢,到陳塘關之后帝辛更是打算組織上一次大合練,如此才能讓這些將士短時間內有一定的進步。
至少面對龍族大軍不會那么無措。
作為君王,真的可以一言而定萬萬人生死,但這生死太過沉重,帝辛每一步都需要慎重更慎重。
不時,在鄧九公的帶領下,帝辛便來到了鄧九公在三山關的府邸之中,也是三山關的城主府。
似青龍關,陳塘關,三山關這些關隘,王庭一般都是不會設立城主的,一般都是鎮守總兵便直接兼任城主的職務,軍政一把抓。
這也就是因為是軍鎮加之在這神話時代,王庭才敢這樣的玩。
鄧九公府邸算不上豪華,但占地卻也不小,主要還是被大片的校場修煉場地等給占據。
一路帶至府邸正堂之中,鄧九公面上有些歉意的說道:“大王,府邸之中平日皆是些將士偶爾居住,您到來之時吾正好在軍營之中,卻是來不及為大王置辦行在用具佳肴,望大王恕罪!”
他話音落下,接著又說道:“家中僅有末將與嬋玉二人,平數偶爾會有將士遺孀幫忙一道做飯,平時皆是吃的軍中糧秣,末將…”
帝辛端坐主位之上,笑著對下首的鄧九公說道:“所以今日來不及生活做飯,便只能讓孤食用這軍中之食了。”
“大王恕罪!!”
鄧九公眉頭冒汗,他在迎接人王之時光是想著浩大聲勢了,沒有考慮過人王入城之后該如何。要知道王庭可是提前派人來通知過他了。
這也是軍事主官與城主的區別,若是城主的話,此時聲樂美食只怕都已經齊備了。
在鄧九公身邊的鄧嬋玉美眸眨眨,到底是從小軍營之中野生野長之女,她沒有如同她父親一般請求原諒,也沒有說任何話語,只是偷摸大著膽子打量著帝辛的反應。
搖了搖頭,帝辛抬手將鄧九公扶起,笑著說道:“許久未曾嘗到我大商火頭軍的廚藝了,就是不知這三山關火頭軍廚藝如何?”
聽到帝辛的言語,鄧九公心中暗自佩服一聲,不愧是能夠憾三大教的人王,當真有著人王無雙氣度。
一句言語不止消除了鄧九公籌備不周之罪,也化解了鄧九公此時的尷尬。
堂中四人帝辛在上首,鄧九公父女二人坐在右側,左側則是端坐著申公豹。
鄧嬋玉此時眼眸之中更是多了許多歡喜。
人王的傳聞已經聽過無數遍,但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如今見到人王從初始城外下攆到此時的開懷大度,都讓鄧嬋玉心中產生一股小小的崇拜。
她聽著帝辛與自己父親以及國師申公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直到軍中諸多伙食送至推杯換盞之際。
鄧嬋玉一咬牙道:“大王,吾如今已是天仙修為,便是三山關副將都不是吾的對手。”
“哦?”
帝辛眉頭一挑,看向鄧嬋玉道:“鄧小將軍有何打算?”
鄧嬋玉此時已經站起身來,對著帝辛拱手道:“三山關常年無戰事,然大商境內并非歌舞升平,吾并不比那些征戰鬼方抗拒妖族,征戰諸侯地的男兒差上多少,希望大王能給吾一個機會!”
她此時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剛從鄧九公手里掙到夢寐以求的兵權,此時已經躍躍欲試,就算她其實連基本的為將之道都還只是停留理論。
帝辛哈哈一笑,排著手對著鄧九公說道:“鄧愛卿,汝之女,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你想戰,那便戰!孤這次來,便是要給你們父女一個征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