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三人都是一身不凡的模樣,周身氣勢飄渺,不由得就讓他想起了村落中那個參加了陳塘關守軍,那個全村唯一的練氣士。
三個極有可能是練氣士的存在突兀的進入家中,他面色有些緊張,卻也沒有太過害怕,只是在等待帝辛三人的回答。
帝辛淡然一笑,他指了指石嘰,又指了指自己,淡聲說道:“你言說曾拜倒三山,更是在石嘰廟中苦求,今日更是問孤能否看你一眼,如何此時便不能認出了?”
說話之間,被男子拉至身后的春華還歡呼的叫著:“花花,花花漂亮。”
伴隨著春華的笑聲,男子渾身一震,他努力撐大滄桑的眸子,認真的打量著帝辛一眼。
“砰!”
下一刻,他雙膝便似乎癱軟一般筆直的重重跪倒在地。
眼中滾燙熱淚噴涌而出,他聲音顫顫的對著帝辛便是伏地大禮道:“大王,是大王來了嗎。”
瞧著這男子這個模樣,帝辛心中一酸,他沒有應用神力,向前一步想要將男子拉起。
那男子此刻卻癲狂的叩地,頭顱與地面狠狠觸碰,磕出一聲聲翠響。
“大王,來救春華嗎?”
他一邊磕頭一邊哭泣。
帝辛一手將他拉起,止住男子瘋狂的行為。
“好痛,好痛!”
身后的春華這時也上前拉住男子,對著男子大喊著。
帝辛看著眼前男子,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孤為人王,你之事既然孤已經知曉,沒有不助之禮。”
“然此女,叫春華吧?”
帝辛看了一眼春華,接著說道:“春華中毒深刻,神魂被逐步蠶食,恐怕不用兩日便化作飛灰了。”
男子聞言面色頓時一白,他原本只以為神志倒退都是人間大恐怖,化作飛灰?他簡直不敢想象那將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男子顫抖的身子僅僅抓住春華的手,捏的春華手臂都有些發白。
春華一手拿著紅花,看著被男子捏著的手,眼角流出淚水道:“痛痛痛!”
一邊喊著一邊掙扎。
男子連忙松開春華的手臂,又將目光轉向帝辛,眼角流露去卑微的乞求之色。
他知道人王若是沒有辦法,是不會來找他的。
帝辛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一直房間內炊煙處說道:“在做靈米飯?卻是快糊了。”
順著帝辛所指的方向,男子狠狠一拍腦袋,他面上扯起一絲笑容,對著帝辛三人恭敬行了一禮道:“大王,春華肚子餓了,小民做了些米食,若是不嫌棄的話,大王便一起吃些吧。”
帝辛聞言,點了點頭道:“便吃一些吧。”
得到帝辛答復,男子頓時連忙回到屋內,將靈米飯盛出,又將桌子干脆便搬到院中。
帝辛三人也沒有見外,一道圍著桌子坐下。
男子恭恭敬敬的為帝辛添了一碗靈米飯,又給石嘰與申公豹添上一碗,態度都極其恭敬。
他雖然只見過帝辛與石嘰的神像,沒有見過申公豹,但對于能和人王站在一塊的人物,他都是抱著萬分敬仰。
桌上菜肴不多,兩碟野菜加一小塊熏魚。
陳塘關靠海,所產魚類頗多,尋常肉食頗為罕見。
春華抱著碗大口大口的吃著靈米,好似要將頭都埋到其中一般,偶爾抬起頭,便好似花貓一般,惹得男子不斷的為其擦拭面頰。
申公豹皺著眉道:“當地村老如何分配?緣合汝家便吃食這些?”
瞧著男子蒼老的模樣以及女子癡傻的樣子,申公豹便氣不打一處來。
洪荒人族雖然各方受制衡,但在這些能夠自主的方面卻是不錯的。
如帝辛穿越前的人族,似這樣的吃食也夠了。洪荒中人族每日勞作以及各種方面的需求,按照王庭法度,配給至少是兩葷兩素,且成人肉食攝取量也不能少于一斤每頓。
就算在陳塘關是魚產頗多,沒有太多肉食,但魚也該按照一頓一人一條一斤重的量給配發才是,怎么能兩人只吃一小塊熏魚肉。
男子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對著申公豹說道:“卻是無怪村老,配發都是齊全的,甚至村內已經多做配發。
都是小民將配給與他人換取藥石之物,才會如此的。”
話音落下,都不由得長聲嘆息。
其實像是春華的毒,初始階段不說石嘰,就是從各候部前來的一些如黃飛虎張桂芳這些將領都能將之祛除,但一介小民怎么可能見到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