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羨目光又隔著車廂,看到最前方一個人默默無言坐立的那檢票女子,他轉頭看向徐五郎道:“百將,方才那些人遞給那女子的綠色方塊票據憑證是何物?”
徐五郎道:“那是王庭推出的車票,長短途躍進號乘坐都需要用到車票,不少地方車票現在都可以以票易物。
今日吾去千將處就聽說了,以后吾等將士每月都會有這車票發放,似你這般參軍多年的甲士,每月可有小三百的車票呢。”
“三百張車票?”一旁的紀尉這時摸了摸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徐五郎搖頭道:“那車票上面有著面額,兩元,五元,十元,二十元不等,似你與英羨,每月差不多便是三百元。”
“可不要小看這三百元,換取靈米這些物資,足夠你吃上好些月,還能換修煉之物。”
英羨幾人聞言,雖然并不是很懂這車票,但聽到還能額外的換取東西物資,都有些開心。
“包括哪些陣亡將士,他們的家屬每月都能領到不少于一百元的補貼,而且只要吾族存在一日,便一日不會停止發放。”
徐五郎瞧著幾人開心的模樣當即又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嘶!!”
英羨幾人頓時發出一陣抽冷氣之聲,盡管他們開心于王庭的福利,更是高興王庭沒有忘卻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但是得知王庭的做法,也不由得有些擔憂。
英羨搖頭道:“陣亡將士何其多,更何況吾族之后終歸還將有為族赴死之輩,若是永無止境的發放這車票,三百元就能換取好幾個月的吃食物資,王庭如何負擔得起?”
“是啊,此令雖好,但若是如此必定將會大大拖累王庭啊。”
跟著的幾位將士同樣發出感概與擔憂之情。
徐五郎嗤笑一聲道:“汝等能夠知曉,那王庭諸公便不知曉嗎?他們可都是吾族精華所在,既然他們都不擔心,汝等有何擔憂的。”
頓了頓,徐五郎目光看了看車廂前方那個坐立的檢票女子,他又輕聲道:“前方那檢票女子,也是城東之人。
她的丈夫是第九營的兄弟,那日攻要塞之時,跟隨風鶴將軍一同殉族了。
你等了無牽掛,自然不知曉。
可若這是你妻,當你殉族之后,你妻能夠得到王庭的照付,是不是應當開心?”
“她?”
英羨愣了愣,抬頭看了看那個憔悴女子,而后又悄然低下頭,轉過頭看向徐五郎說道:“百將,她是烈士遺孀,今日不是朝歌引魂之日嗎,她怎的還在上工。”
徐五郎搖頭道:“已經引魂了,她丈夫那時跟著風鶴將軍沖陣,為了破壞龍族的禁術一起自爆尸骨無存。
她的意思是將其衣冠冢葬入烈士陵園之中。”
“今日朝歌多業停工,城外種植區也沒有人去上工,短程躍進號已經是滿負荷運轉。
吾來尋你們之時便是乘坐的這班車,她是強忍傷痛,為了整個朝歌的大局考量,才堅持前來上工的。”
徐五郎的話語落下,讓得幾位將士皆是久久無語。
他們不時的偷偷看了看那檢票女子,目光之中都帶著一抹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