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兩人已經是到了神坤殿。
完全用巖石構筑的大殿,看上去有一種特殊的厚重和威嚴。
高大的巖壁上,有很多術法痕跡,歷經滄桑。徐閑從書中知曉,曾經五行門經歷過一場大戰,當時敵人近乎攻陷宗門,而五行門前輩就是依托這神坤殿,最終反敗為勝。
落地之后,徐閑自然和楊修結伴而行。來論道的弟子,都不可直接落在大殿之內,只能是在下面的廣場落地,然后步行登上三段一共一百零八個石階。
周圍三三兩兩之人結伴而行,皆是宗門精銳。
便在這時,徐閑突然感覺腰劍地煞劍發出微微錚鳴聲,當下是一愣,然后伸手摸了摸劍柄,地煞劍才被安撫下來。
這種情況,從沒有發生過。
地煞劍有劍靈,徐閑很清楚,剛才必然是發生了什么事導致地煞劍如此。
與此同時徐閑感覺有人在看自己,立刻是抬頭一看,前面最高臺階上,此刻站著一人,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徐閑不認識對方。
繼續向上,徐閑也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
這人看上去十分年輕,長發飄然,頭戴云鶴玉冠,雙目狹長,目露精光,眉心處有一道土靈古印。
據說這種眉心印記乃是先天所生,是天生的修仙體質,極品靈根。
光是這個,便知道此人不凡。
不知怎的,徐閑注意到對方目光時不時的看向自己腰間的地煞劍。
楊修這個時候注意到上面這個修士,當下是上前行禮。
“木宗楊修,見過淳于師兄。”
徐閑聽到淳于師兄四個字,也是心頭一跳,同樣是有樣學樣,上前行禮。
幾年前,徐閑在后山秘境機緣巧合得地煞劍,之后再去時,發現劍冢所在的山體整體被擊塌。
當時詢問他人知曉,是土宗首席淳于修在秘境修煉時候,不小心將這山體擊碎。
旁人不明所以,但徐閑當時就猜測,這位淳于師兄是不是和劍冢還有里面的地煞劍有什么關聯。
誰能想到幾年后自己居然在這里遇到這位淳于師兄,而且就剛才對方的表現來看,徐閑感覺自己的推測沒錯。
這讓徐閑心中生出警覺。
此刻淳于修負手而立,微微一笑:“楊師弟,多年不見,你已修煉到化精七層了,不錯。”
似是贊揚。
楊修有一種受寵若驚,趕忙低頭道:“師兄說笑了,楊修天資一般,這些年修為也只是稍有存進,比不得師兄。”
淳于修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徐閑:“楊師弟,你身旁這位師弟看著眼生,他是……”
楊修趕忙介紹:“這是金宗忘憂峰徐閑,三師叔的徒弟,徐閑。”
說完,又向徐閑道:“徐師弟,淳于師兄是土宗首席。”
“徐閑見過淳于師兄。”徐閑又是一禮。
那邊淳于修露出驚訝之色。
“三師叔的徒弟?我倒還不知道三師叔新收了弟子。”這兩句話似是喃喃自語。
徐閑趕忙道:“徐閑是三年前拜入師尊門下,時間不長,師兄不知倒也正常。”
淳于修點了點頭,眼睛再次不經意掃向徐閑腰間地煞劍。
“徐師弟年少有為啊,入門時間不長,卻已夠資格參加論道大會,不錯,不錯。”說完,淳于修背著手,扭頭走入神坤殿內。
他一走,那一股無形的壓迫力也是消失無蹤。
別說徐閑,就是旁邊楊修也是松了口氣。
“土宗首席,果然名不虛傳,什么時候我也能達到淳于師兄這般高度,那便知足了。”楊修感慨一聲。
語氣里,盡是仰慕。
徐閑神色有些凝重,剛才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位淳于師兄和后山秘境那劍冢有關系,甚至有可能這一把地煞劍,就是對方藏在劍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