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看上楊修身上這個木笛法器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得來。
楊修性子灑脫,何曾怕過這個?
“好啊,我賭了。”
兩人對賭,于是都看向涼亭之內,正在書寫的徐閑和朱榮令二人。
巧的很,這時,那邊又走來一群人,楊修一看,急忙上前行禮。
“林師姐。”
當中有林宜。
她在木宗地位極高。
“楊師弟。”林宜點了點頭:“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楊修將情況道出。
“徐閑?”林宜看了一眼涼亭,眼中帶著一股莫名之色,似有欣賞,又仿佛帶著一股嗔怒。
“這比試,徐閑必贏。”
林宜說了這么一句。
楊修一愣。
他押徐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同門的緣故,但林師姐應該不是,要知道林師姐性子與常人不同。
一般情況,她從不會發表任何觀點。
但只要她說了,那就是心里已經認定的事情。
那幾個云山宗弟子自然不屑,但也沒必要說出來,心里暗道,等一會兒結果出來,你們五行門便知道厲害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涼亭之內,雙方已經各自寫完。
朱榮令寫了不少,洋洋灑灑,至少有百字。再看徐閑的紙上,居然就只寫了一個字。
只是因為距離愿意,旁人看不清楚罷了。
“不會吧,他只寫了一個字?”
“這是什么意思?這種比試,不是字越多越占優勢么?”
“搞不懂,許是自知不敵,所以故意這么做,到時候輸了也好有個臺階下。”
有這種心思的人都是云山宗的弟子,而但凡是五行門煉氣期的弟子,皆是微微一笑。五行門里的煉氣期弟子,差不多都經受過徐閑劍意貼的洗禮。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徐閑劍意的恐怖。
哪怕是對徐閑不滿,不屑,有敵意的那一些人,也不得不承認,可以在修為上嘲笑徐閑,但絕對不能在劍道上對其有任何質疑。
很多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
就例如徐閑施展八荒劍氣訣,用劍鞘一擊將化精期的陸培杰震暈過去。
又例如,木宗的葉濟、水宗的戚瓊月,因為和徐閑私交不錯,所以他們的劍道修為,也有很大的提升。
所以這一場比試,在五行門弟子看來,可能結果是和云山宗那邊截然相反。
“一個字,若是徐師兄的話,倒也夠了。”
“是啊,一會兒閉上眼,千萬別傻乎乎的看過去。”
“是極是極,多謝提醒!”
是騾子是馬,現在該到拉出來溜溜的時候了。
徐閑和朱榮令對視一眼,兩人將各自寫好的內容折好,免得劍意外泄,之后分別起身,各自走到對方的桌子前。
“那,咱們一起?”
“好!”
朱榮令和徐閑笑了笑,隨后一起翻開紙張。
一瞬間。
劍意涌動。
外面樹上的鳥,瞬間被驚飛。
不光是旁邊的樹木,便是更遠地方的鳥獸,也都開始躁動。
徐閑看了一眼紙,面色不變,開始讀了起來。
而那邊,朱榮令,此刻卻是盯著之上那一個字,渾身哆嗦,嘴唇顫抖,似是用了全力,但哪怕他如何努力,這一個字,他偏偏就是念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