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難道就這么算了?天闕也太不把我們警視廳放在眼里了。”從會議室出來后,一位年輕的警員忍不住對重案組隊長抗議道。
隊長面色平靜,看了他一眼,也看了其他手下一眼,道:“不用了,對方組織與我們的理念本就有所不同,配合本就是目標一致的情況下,求同存異,從他們組織的立場來考慮,林槐女士此舉也沒有錯。況且,別忘了,天闕之中,也有我們的人。”
“但君莎也會為難的吧。”一位警員忍不住為君莎考慮到,隨后臉紅了一下。
其他人聞言都微微笑了笑,君莎是警花,自然也是團寵,警視廳里喜歡她的人多到可以讓她把全深州最高級的酒店吃到吐。
“君莎不想,我自然也不會勉強。而且其實,僅憑林槐女士所說的,我已經基本能鎖定目標范圍,不,應該說,鎖定目標。”隊長笑了笑,眼中流露著自信。
眾警員面面相覷,有些人思索,有些人則靈光一閃似的,還有人則還在發懵。
隊長依靠著墻壁,下意識的把手伸進口袋里,想要拿香煙,但想到現在還是在工作時間和工作地點,他又克制住了自己下意識的行為,干脆裝是在插兜,說道:“首先可以排除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很可能不是惡人,只是他或許與王勇的死有關,當然也很可能無關。
而這人,就在那黎姓一家之中,首先肯定不是做父親的黎長夜,他若是異常,王勇根本沒機會附身那個酒駕司機,他當時就能把人弄死,而且黎長夜有沒有問題,那可是林槐親自給對方做的體檢。然后目標就放在了那一家的母親,還有兒子身上。但你們還記得林槐讓我們重點盯過他們之中的誰嗎?是的,那家人的兒子,黎明。”
“他有問題!?那要抓捕問話嗎?”眾人恍然,旋即有個急性子忍不住問。
隊長搖了搖頭,道:“這事不適合我們處理,就算那家人的兒子有問題,別忘了那也是靈能力者的林槐發現的問題,那必然也與靈能力者有關。既然我們沒有發現他做出過什么危害社會的事情,就沒必要去針對,我們出警只可能會讓事態發生不好的變化,天闕不然,他們組織出面就反而好很多。”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也才明白隊長為何同意了靈媒醫生林槐的請求,他們不禁暗贊隊長不愧是隊長,心思通透。
會議室內,只剩君莎和靈媒醫生兩人。
靈媒醫生先用靈能力感知了一下周圍有無窺探的行為,一抬手,將所有窺探行為完全屏蔽之后,她才坦率的直言:“那個叫黎明的年輕人很奇怪。”
“王勇案最后一案現場的目擊者,黎長夜的那個兒子?可是他不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嗎?”君莎聽后,眉頭緊蹙,她立即想起了那個人。
林槐點點頭,道:“是啊,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但前提是如果對方只是個普通人的話,那我就相信了。”
“他不是普通人?”
“不是,他也是靈能力者,這點我能感知到,雖然只是很弱小的一點靈能,但也不屬于普通人范疇了。”
“弱小的靈能,他談何與五行地獄中的高級成員,王勇有關?”
“我并沒有說他們一定有關聯,但那個黎明確實是太奇怪了。”
“靈能力者,還是弱小的靈能力者,雖然相比起普通人確實是奇怪,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就算是施放咒術,也很難殺人。”
“不不不,你聽我說完。”林槐捂著額頭,緩緩說道,“你也知道,我其實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深州市第二人民醫院詛咒科的醫生,我接診過黎明,就在三個月前。”
君莎坐正了身子,她隱隱感覺對方要說重點了。
林槐接著說道:“他是因為撫摸了剛收服的怨影娃娃,被詛咒之軀特性詛咒了的人,大半夜的來找我解咒。”
“解咒?”君莎覺察到了不對,道,“他明明就是靈能力者,為什么還要找你解咒?”
“這就是問題所在,三個月前,他是實實在在的沒有靈感天賦的普通人,連解咒都做不到,但現在,他卻成為了靈能力者。”林槐面露凝重,道,“一個沒有靈感的人,究竟是怎么成為靈能力者的,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