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努爾阿洪也不等黎明提問了,因為他已經知道黎明接下來要問什么,干脆接著說:“往生會起初只是個普通的教會組織,但隨著勢力的壯大,組織理念和教規也隨之拓展和發生變化,由于高層人員的變動,這個組織的發展軌跡出現了偏移。
他們從一個平和的教派,變成了一個極端的組織,企圖掌握往生之塔,將這座神物據為組織所有,掌控輪回往生的命脈,操控世界萬物的生死。他們的目標不再是追求下一世的往生,而是長生不死和永恒。”
“永恒?這和之前提過的永恒宗有關系嗎?”黎明的直覺一向敏銳。
努爾阿洪點了點頭,道:“往生會勢力漸漸壯大以后,他們就開始吞并其他組織了,永恒宗就是其一,并且吸收了他們的理念據為己用,但有趣的是,當時往生會對永恒宗教義的理解過于片面,曲解了永恒宗所謂‘永恒’的真正含義。
永恒宗說的永恒,并非是肉身的長存不死,而是意志的傳承不朽,讓往生輪回不拘泥于個體的個體,而在于團體的個體……說通俗點,就是他們希望選出幾位優秀的傳承者,將所有他們自認為優秀的理念塞給他們,培養他們成為出色的人,這樣他們就能在往生之塔承受住往生的試煉,帶著傳承前往下一世,以達到所謂永恒。”
“聽起來似乎不錯。”黎明啜飲一口鮮羊奶,直感覺味道很鮮,眼睛亮了一下,又喝了大半杯,才將杯子放下,接著說道,“不過,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不是嗎?”
“是啊,人是有自私一面的,不是對誰,也不是什么都想傾囊相授的,而且,誰都想成為那所謂的天選之子……這換來了無數的爭斗和廝殺,永恒宗最后幾乎分崩離析,隨后被野心勃勃的往生會抓住了時機,吞并了過去。”努爾阿洪感慨的說道。
隨后,努爾阿洪對黎明認真的說道:“如果你想追查往生會的話,我的建議是,別再查下去了,這個從上古時代就存在的組織,延續至今已經不知成為了何種龐然大物,他們現在之所以隱秘,并不是因為他們手段多么高明,而是他們已經無處不在……葉藏于林并非萬全,林中木皆是唯一才是無敵。”
我不查他們水表,我怕他們哪天請我喝菊花茶。
黎明有些無奈,成為塔主,與往生之塔牽上了關系,他就注定無法逃離這場棋局,他必須搶奪下棋人的位置……嗯,最好在對面棋手就位前,先把他們的狗頭都給敲爛。
一盤棋下不起來又怎樣?嘿,就是玩!
黎明沒有回應對方,而是說道:“突然想起來,最近我好像惹上了一個組織的麻煩。”
聞言,努爾阿洪愣了一下,旋即這個穿著皮卡丘連體睡衣的老頭,默默的對黎明豎起了一根中指。
“這不禮貌。”迪麗娜雖然不太清楚兩人交流的內容有什么意義,但她還是關注著努爾阿洪的狀態,見這位老人豎起中指,在這老頑童將那不雅的手勢完全成形之前,率先一步給摁了回去。
努爾阿洪有些氣笑,不過氣的是黎明,說:“你惹了往生會,然后往我這跑?”
“不,不是往生會,似乎是叫,五行地獄。”
“五行地獄?”努爾阿洪愣了一下,旋即訕笑道,“啊,那沒事了。”
同時,努爾阿洪心里卻罵道,剛說完別惹往生會,人家是大佬,結果你下一句就說你惹了麻煩,誰聽了不頭皮發麻?
“老爺子聽說過嗎?”
“略有耳聞,小組織,不算什么。”努爾阿洪滿不在乎的擺擺手,似乎真的在嫌棄這個組織的力量。
然后,努爾阿洪補了一句,“你把它當作是神州地區的火箭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