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鴉還小,自然把同伴們看它的眼神盡收眼底,暗暗還有些沾沾自喜,但它知道這一切都是老大們的功勞。
只是跟著老大們混了幾天,黑暗鴉才發現,不是只有自己才會思念誰,老大們也有時候會和自己想念富士老人一樣,呆愣愣的思念著某人。
黑暗鴉不太理解老大們為什么都說他們已經死了,可明明就在它眼前啊,能看得見,碰得到,還能對話,當然老大們的精靈語說的很差,似乎把人話當成母語就是了。
這根本和它印象中的死亡不一樣嘛,死亡就和思念的人一樣,只有想的時候才看得見,時間過得越久就越難看清。
所以黑暗鴉才想快點見到富士老人。
富士老人雖然是人類,但對它而言卻是親切的父母。
富士老人老了,這次還受傷生病了,黑暗鴉直覺他可能會很快離自己遠去,因此它想在老人還在的時候,多看看老人的樣貌,將他的每一條皺紋數量都記下,希望在他消失以后,它還能用余生記住老人的姿態。
這樣的話,或許就能在自己終有一天也會去的生的彼岸時,找到可能在那里等它的老人吧。
老大們有時候說的話,它還小,聽不懂,對它來說還是太深奧了吧。
老大說,這里才是真正生的彼岸,但他很狡猾,只有自己一人來到了這里,他想念的親朋好友都沒能來到這里。
黑暗鴉很驚訝,有些難過和不敢置信的說,難道說它也死了嗎?比富士老人都要先來到這里了嗎?
老大卻笑著摸著它的頭說,它還活著,只是在這里停留一下,他也是一樣的,總有一天要回去屬于自己的那個世界。
黑暗鴉不明白,因為富士老人說,生的彼岸沒有回頭路的單程路,只能一直往下走。
因為死掉的,不可能再活過來。
鼬卻和它說:“我得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通過那個神明的考驗,我就能重活一次。”
黑暗鴉聽了有些羨慕:【我要是也能得到這個機會就好了。】
“你也可以的。”鼬少有的安慰起了別人,還是一只黑暗鴉。
【這樣,我就能再見到伙伴們,大家,富士老人,還有老大們了!】黑暗鴉笑彎了眼睛。
……
中分,今天日常練劍,它帶著雙劍鞘翻過大木研究所的山頭,來到了一處貧瘠的山谷之中。
聽大木博士說,最近山谷不太平,經常又住在地下的寶可夢闖入屬于大木研究所領地范圍的山頭里,它們為了爭地盤有時候還會攻擊被寄養和原本生活在這里的寶可夢,屬實有點破壞這里的生態平衡了。
黎明看中分它手癢,就讓它帶著雙劍鞘,一起去那調查一下情況,互相也能有個照應。
中分一對鴨掌分別踩在雙劍鞘的兩把劍上,御劍飛行。
不要問為什么中分不自己飛,它伽勒爾來的,那邊的鴨子都退化了,強有勁的翅膀撲騰不起來,只能用來握住東西。
而且,作為一名騎士,一名劍客,逼格是必須要有的。
要鴨子自己飛?像話嗎?
必須得有載具,這樣才有排場,才有排面。
要么白衣怒馬,要么乘風御劍,前者有俠義豪情,后者有仙風道骨,都很符合它鴨子的身份。
不過,阿明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