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手掌中，萊昂的神魂瑟瑟發抖，就好像一條剛被打撈上岸的小章魚。
“你也是18級的真神，為什么會對19級的無上真神怕成這樣？”
差1級而已，至于被嚇成這樣嗎？
萊昂怔了下，抬頭看劉昊，見他滿臉疑惑不像做偽，也覺奇怪：“難道你不是無上真神？”
“我要是無上真神，我怎么能住在大唐共和國？你難道不知道絕離契約嗎？”
這么說，好像也有一點點道理。
萊昂默然思索片刻，問道：“可你身上為什么會有法則壁壘？！”
說完，他敬畏地看著劉昊身體表面那層幾乎可以忽略的奇異光層：“我確定，這光就是法則壁壘！”
劉昊還是沒明白：“你和我仔細說說，說得好，我說不定能放過你。”
萊昂大喜，但隨后又嘆氣：“偉大者，我的**已經毀了，你放了我，我也只能回到黑暗深淵。以后也沒法服侍你了。”
“這么悲劇？”
劉昊有些愣神，但很快想起了楊法神的話，他說不滅神魂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美好，物質世界，才是真正的根本。
再看萊昂的神魂，雖然晶瑩剔透，純粹由靈質組成，對靈魂的影響極大，但對物質世界本身卻沒有多少直接的干擾能力，甚至連震動空氣都有些困難。
“唔~靈質和物質，果然還是后者更加實在。”
想了下，他又道：“難道你沒法重新投胎嗎？”
萊昂點頭：“倒也是可以，但那么一來，我新生的**就會變得十分衰弱，至少要過100年才能恢復過來，這100年我會非常危險。”
劉昊瞇了瞇眼：“怎么恢復？吃人嗎？”
萊昂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們早就不吃人了。我摩爾根家族早就廢棄了這類野蠻原
始的手段。實際上，魔靈的成長分兩部分，**的成長，多多吃肉就行，就和人類吃飯一樣。而靈魂的成長，那些野蠻落后的家族會直接吃人，而我們摩爾根家族，通常喜歡剪羊毛，割嫩苗這類的溫和手段。”
“比如？”
“您知道，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凡人的靈魂是不斷變強的。但絕大部分凡人，其實并不需要那么強的靈魂。因為靈魂太強，知道的太多，但本身力量又有限，始終無法改變現實，那只會增加人生的痛苦。”
劉昊點頭認同：“有點道理。”
“于是，我們摩爾根一族，就想到一種方法，喂養凡人的身體，同時收割這些過剩的靈魂。這種辦法很干凈，很衛生，絕無痛苦，莫妮卡聯邦的絕大多數凡人都樂在其中，過半的人甚至對我們感恩戴德。我個人認為，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劉昊聽明白了，雖然有點反感，但也勉強能夠接受，因為人各有志，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依靠自己的力量奮斗上進的。有些人就喜歡混吃等死，攀附強者生存，這能有什么辦法？
“回歸正題。和我說說無上真神的消息。”
萊昂立即道：“所謂無上真神，不僅力量達到了19級巔峰，更深刻地理解了世界的法則，并用無上的力量和智慧，構建了自己的獨立神國，也就是天上的太陽。”
劉昊越發感興趣：“天上的太陽竟然是神國，真有意思。可據我所知，超過15級，就是不朽真神了，比如你，就是18級真神。但我看你這樣子，除了力量強一些，好像也沒什么大本事。”
萊昂那張章魚臉上顯出濃濃的自嘲笑意：“嘿嘿，凡人說我等是真神，不過是因為對未知事物的敬畏。但真神的力量差別極大，哪怕是同等級的真神，也存在巨大的差距。”
劉昊忙道：“你給我仔細說說其中的差別。”
萊昂被劉昊的手掌捏著，自是知無不言。
“一般來說，點燃神火，靈魂就能不朽，也就能稱為真神。真神若能深刻領悟世界法則，掌握了法則之力，就能凝聚出神格。有了神格，就能使用法則之力。萬神殿中的神座，由內到外，排序的最大依據并不是力量，而是神格等級。而我萊昂，徒有**的力量，卻沒有神格，不過是一個空有蠻力的武夫，在萬神殿里，一直是坐在最外圈的。”
劉昊有點明白了：“所以，神火決定力量強弱，神格則是對力量的使用技巧？沒有神格是武夫，有了神格，就成了魔法師？真神世界，魔法師身份也比武夫高一大截？”
萊昂沉默了下，但還是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