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公交車站。
“你是?”劉昊搜索記憶,發現自己并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少年咧嘴微微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河,天選者。”
“天選者?”劉昊上下打量這個自稱楚河的少年,只見雙眼無神,精神萎靡,發如雞窩,忍不住搖頭:“老天選你做什么?上網打游戲嗎?”
少年一愣,抬手推了推眼鏡:“雖然我大部分時間的確是在打游戲,但并不代表我只會打游戲。”
說完,他看了看公交車站的其他人,說道:“這里人有點多,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不介意同我在路邊散會步吧?”
劉昊自然點頭答應:“就沖你天選者的名頭,我當然要答應你。”
兩人便并肩離開公交車站,沿著路邊的人行道慢慢往前走。
走出段距離后,楚河說道:“實際上,你初入大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存在。你之后的所作所為,只是稍有出格,但還在容忍范圍之內。但昨天晚上你干的事,卻大大突破了界限。”
“我昨晚干了啥?”劉昊裝糊涂。
楚河淡淡一笑:“俘虜萊昂元帥,還將他收為奴仆,不是嗎?”
劉昊開始有點相信眼前這小子的話了:“所以,你們天選者的工作是什么呢?”
楚河再次推了推眼鏡:“實際上,天選者是凡人給我的稱號,挺好聽的,我也就這么解釋自己。但事實上,我正式名字是天界使者。”
說完,眼鏡少年伸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陽:“所謂天界,就是那里。”
“噢,神國來客。”劉昊心中起了興趣,昨晚萊昂剛和他提起神國,今早就遇到了神國來客,可見無上真神的耳朵,不是一般的長。
“凡人對天界有很多稱呼,太陽,黃金國度,神國,諸如此類。”
劉昊興趣越濃:“話說,住在太陽里面,到底是什么樣的感受?熱不熱?”
眼鏡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熱?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問題。但實際上,我并沒有辦法向你準確描述住在神國的感受,這就好像生活在地面的人,無法向一輩子生活在黑暗山洞里的人描述藍天白云差不多。又好像,只見識過夏天的短命小蟲,你沒法和它描述冬天的冰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昊自然聽懂了,便也沒究根問底,靠對方說也沒意思,等他學會了大統一場理論,開著黑洞戰艦親自去瞅瞅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轉回正題:“話說回來,你為什么不讓我獵殺鳥人元帥?”
楚河咧了咧嘴:“凡界自有自己的運行準則,這也是凡間存在的基礎。你的所作所為卻破壞了這一切,這會干擾這個世界的有序運行,使之滑向不可測的未來,甚至有可能會動蕩整個世界的存在基礎。”
“不可測的未來?動蕩基礎?”劉昊微微一笑,反問:“我如果不聽勸呢?”
楚河第三次推了推眼鏡,眸中閃過一絲冷光:“我通常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我會先同你講道理。”
“講來聽聽。”劉昊在路邊的休憩椅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首先,這場戰場是必然會發生的,你能干涉一時,卻不能永遠干涉,只不過是將戰爭往后拖延罷了。”
“為什么?”
“因為這是新舊兩種世界原力之間的沖突,不角出勝負,原力的沖突就會一直存在!”
見劉昊想說話,楚河抬手止住他:“你或許能快速結束這次戰爭,但我想要說,雄獅只有經過磨難才會成為獅王,凡鳥必須浴火才能成為鳳凰。如今的大唐想要真正站穩腳跟,也必須通過一場血火試煉。要是通不過,隕落也沒什么可惜的。”
劉昊有點被說服了,因為他也有類似的想法,但腦子里又浮現了林曉霜,心里便覺不忍:“120多年前的綠海之戰,還不夠嗎?”
楚河果斷搖頭:“不夠。”
劉昊臉上顯出一絲冷意:“死了這么多人還不夠?難道那些所謂的無上真神們,就這么喜歡看凡人自相殘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大統一場鐵拳又有新的打擊目標了。
楚河搖頭:“你猜錯了。真正原因是,因為世上再沒有禁咒了。120年前,天界委員會以1顆太陽為代價,彌補世界法則的漏洞。當然,大威力的滅世神罰也被禁止了,代價也是一顆太陽。”
“........”劉昊無語,覺得這好像在封外掛。
他心中升起濃濃的好奇:“你們竟然能改變世界法則,難不成,是無上真神們創造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