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略顯昏暗，家具老舊，但整潔干凈的木屋。
看著塞西斯激動的臉龐，劉昊若無其事，嘴角還微微上翹，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塞西斯，你要是總指著別人幫忙，那就算等100年，1000年，莫妮卡聯邦的情況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塞西斯一怔：“可我的斗氣只有4級，雖然我還是靈腦程序員，但在被殺死之前，我最多只能喊出一句話。”
這話也不錯。
要讓一只螞蟻去對抗大象，要求的確是太高太高了，高的足以讓人絕望。
劉昊笑道：“那如果有人幫你抵擋惡魔的刺殺呢？”
塞西斯立即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定站在高處，大聲疾呼，讓整個莫妮卡聯邦的人都聽到我的聲音。我要告訴每一個人，這個世界還能變得更好，我們并不是天生就是魔神的奴隸！我還要說，那些魔神一點兒都不可怕，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一塌糊涂，明明力量遠超大唐，卻被大唐軍打得滿地找牙！”
劉昊聽得有趣，拍手贊道：“不錯，不錯，聽起來很是激勵人心，繼續說下去。”
可能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塞西斯完全沒有了警惕和嚴謹，他大喊道：“我要告訴每一個凡人，我們雖然有不同的超凡血統，但我們身上的共同點遠遠超過不同點。超凡血統無足輕重，我們本質還是凡人，這些超凡血脈不是榮耀，而是恥辱，被奴役的恥辱！”
塞西斯激動地手舞足蹈：“我還要說，莫妮卡的律師們絕不是正義的使者，他們是訟棍！惡魔的使徒，他們用普通人看不懂也理不順的繁文縟節為自己謀利，他們用各種莫名其妙的法案維護惡魔的統治！他們各個都應該被拉出去被槍斃！”
“我還要說，我們現在就生活在地獄里，一個惡魔精心打造的地獄。在我們活著的時候，惡魔想盡辦法榨干我們的生命，等我們死了，還要搜刮我們的靈魂！他們將我們留在世間的智慧和思想全都抹除干凈，讓我們成為了毫無意義的存在！我要說，兄弟姐妹們，讓我們手拉手，肩并肩，站在一起，用我們的思想，用我們的智慧，用我們的勇氣凝聚一把斬魔巨劍，將這些惡魔全都趕盡殺絕！”
說到最后，塞西斯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在咆哮，以至于院子里的狗都被嚇地大叫起來。
劉昊懶洋洋坐在木地板上聽著，還真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不過也就持續了一會兒，就平靜了。
塞西斯的話，用來煽動普通人的情緒是很好的，但對劉昊來說，這套說辭還是膚淺了一點。
但這也盡夠了。
因為絕大多數凡人都是庸碌膚淺的，只有這樣的話，他們才能產生共鳴。
劉昊又問：“塞西斯，你還有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嗎？還是只有你一個人？”
塞西斯立即道：“有的，沃特瑪城有個叫‘守夜人’的組織，時不時會聚在一起，分享國際上發生的真實情報。比如龍溪嶺要塞之戰，聯邦的媒體都說是大勝，殲滅敵軍超五萬，隨后才因為戰略需要，以退為進，轉移到了黑石谷......但我們都知道，聯邦軍輸慘了，至少陣亡了十萬人。”
“以退為進，戰略轉移......啊哈哈，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說辭。”劉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又問：“守夜人有多少人？”
“核心成員有100多人，每個人都可以信任。外圍的有2000多人，但這些人的成分就有點雜了，其中肯定混雜有九處的間諜。”
“九處？”
“全名叫莫妮卡安全第九辦事處......聽起來很不正式，但卻是非常可怕的一個聯邦機構。”
“明白了。”
劉昊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在聯邦內搞事，具體行事肯定十分繁瑣。
他一個異鄉人，要找惡魔麻煩，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條就是強力擊殺，第二嘛，就是按照社會的規則，一點一點地，溫水煮青蛙似的把惡魔制定的規則給打碎了，讓惡魔的統治變成空中樓閣。
第一種方法不大負責任，揚湯止沸，他一走，這地方很快又會爛掉。第二種方法，釜底抽薪，雖然很好玩，就是太過繁瑣了點。
劉昊是個怕麻煩的人，對莫妮卡的情況也遠不如本地人熟悉，不如將事情交給本地人自己辦。
如塞西斯這樣的本地人，既有知識，又有動力，不用別人催，他就盡全力去辦事，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
至于他劉昊自己嘛，主要任務就是拔釘子。
塞西斯辦事時遇到的硬釘子，他負責去敲平就好了。
這么干，省心省力還效率，他還能留下大量空余時間去享受生活，比如找找美食，四處旅行等等等等。
“酷仔，我愛你，給我一個戰艦成員的時空道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