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瑤搖了搖頭:“我奪姐姐之身就已經耗損了一部分修為,分身則更是耗費了我一大半修為,雖然現在已經八分身合體,但我現在的修為其實比菲菲強不了多少……”
梁小天明白過來,卻忽然一把抱緊她:“如果結局就是如此,就讓我們一起面對吧!”
楚月瑤一愣,轉而醒悟過來,自也緊緊地抱著他。
周松年緩緩飄落在地。
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瞪著擁抱的兩人幾乎要爆眶而出:“嘖嘖,還真是郎情妾意恩愛得很!嘻嘻,這樣更好,老子待會就把你綁在一旁,讓你親眼觀瞻老子大展雄風,那場景,想想都刺激得很呢!”
梁小天聽得幾欲炸裂,想不到這修界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轟!
忽然間,他只覺自己肚腹處轟然又爆發出一團無比盎然的熱流。
遠比剛吃下那兩顆火蘊丹時還要來得猛烈。
這股熱流以無比迅猛的速度沖向他全身每一條細微的血管,滲透進每一根骨頭每一個細胞。
他的毛發明顯地變成了暗紅,然后越來越紅艷,到最后,每根毛發似乎都散發出淡淡的焰暈。
“咦,這是什么情況?”
周松年好奇地看著忽然全身隱然冒著騰騰虛焰的梁小天怔愣不已。
梁小天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只覺自己身體每一個部位都灼熱膨脹得如同爆米花般,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憋悶幾乎快他窒息。
同時,一道道幾乎能被他的意識觸摸到的力量隨即從全身各處如山林小溪般涓涓匯聚成長河大江,卻是找不到宣泄之處而淤塞起來。
楚月瑤望著忽然赤眉紅發的他,卻是莫名大喜,貼耳密語道:“小天,我聽說一顆火蘊丹就足以讓一個普通的修者竄升好幾個境界,你這一下吃了兩顆,對你的提升自然更是難以估計,如果你能善加利用,這周松年自不是你的對手……”
梁小天聽得也是希望陡生,卻是氣息不暢:“我堵得慌……”
楚月瑤趕緊摸著他的手腕,一探脈搏,驚訝不已:“你難道還不會導氣歸元之法”
“應該是忘了……”
梁小天之意,楚月瑤自然一聽就明白了過來,兩分身合體后,之前玄易門梁小天的自主意識顯然就消隱了,這個從只會玩游戲的家伙顯然對修煉之事一竅不通。
但俗話只要食材好,廚藝再差勁的廚師也能做出豐盛的大餐。
現在梁小天萬事俱備,只差一點指引罷了。
楚月瑤正要告訴他訣竅,周松年已然拔劍而出,緩步踏前:“又想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梁小天,你以為老子當真是因為打死了你才跑出來?實話和你說了吧,就那個小小的飛云寨都不夠我滅的,我跑只是怕范寧遠那個老不死的而已,整一個護犢子的癟玩意,以為給老子一個大弟子的名分就能讓老子忘了自己乃煞骨堡少堡主?哼哼,老子多年委屈求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學有所成能重振我煞骨堡,可惜因為你這臭小子從中作梗,令老子無法在那老不死的眼皮下繼續呆下去,否則再給老子點時間,定然能把玄易門一掃而光,拿那老不死的頭顱給我煞骨堡各位列祖列宗當祭酒之物!”
周松年勝券在握,毫無顧忌地一吐為快。
梁小天聽得非常仔細,凜然想起有一次左師兄閑聊八卦時說起過煞骨堡之事。
說是煞骨堡本是古秦國境內一邪異門派,其門徒無惡不作,尤喜擄掠妙齡少女圈于堡內徹夜Y樂。
其時任堡主周震山修為甚高,縱徒肆意妄為且引以為樂,以至于古秦國內諸修派皆敢怒不敢言。
但某次煞骨堡把一位古秦公主掠走后,古秦皇室終于飆怒,古秦皇帝便親自修書一封到大楚國玄易門,懇請故交范掌門出山收拾周震山。
師父閱信勃然大怒,曰豈能容此等修界敗類如此猖狂,當即便動身趕往了煞骨堡,一夜之間,臭名昭著的煞骨堡就在這個世界煙消云散。
師父只是抱回了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娃娃。
現在想來,左師兄其時自然是隱指周松年的出身不光彩,以解被他欺壓之怨恨。